阎埠贵见许大茂竟也没认出苏毅一行人，不由得面露得意之色。
“许大茂，大伙儿都说你眼尖，今儿个怎么走眼了？你仔细瞧瞧，这几位都是谁！”
许大茂被阎埠贵这么一说，当即认真打量起眼前几人。只见他们个个衣着体面，气质不凡，尤其是那位年轻姑娘，既漂亮又时髦，这般出众的气质在四九城里可不多见。
苏毅见许大茂直勾勾地盯着周玉红，知道这人老毛病又犯了，便上前一步挡在周玉红身前：
“大茂哥，不认得我了？”
当年苏毅与许大茂的关系说不上亲近，但也算不上交恶。主要因为苏毅的立场总是摇摆，在许大茂和傻柱之间，他偏向许大茂，可在许大茂和娄晓娥之间，他又更同情娄晓娥。
许大茂听到这声熟悉的称呼，忙将视线移到苏毅脸上。他今年都43岁了，半辈子过去了，这些年来会这么称呼他的，只有一个人。
渐渐地，眼前这张成熟的面容与记忆中的少年模样重合在一起。许大茂脸上顿时绽开惊喜的笑容：
“苏毅！是小毅啊！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可把哥哥我想坏了！”
认出苏毅后，许大茂连忙把自行车支好，上前就给苏毅一个结实的拥抱。
一旁的阎埠贵也竖起了耳朵。
这些年来，院里关于苏家下落的传言层出不穷，有说去了美国，有说去了欧洲，最多的还是说去了香江。
刚才在屋里他就想打听，又怕触及到不该他知道的隐情，这才强忍好奇。他至今还记得当年保卫科来院里调查时的情景，事无巨细地盘问了许久，可把他们家折腾得够呛。
最让他耿耿于怀的是，苏毅留在他家门口的那辆自行车也被没收了。为此他懊悔了许久，早知就该把车藏起来。幸好苏毅放在他们家几块盘子没被查出来，总算是个安慰。
“这些年在香江做了点小生意。”苏毅轻描淡写地说道。
关于自己的经历，他觉得既无需隐瞒，也不必大肆宣扬。
阎埠贵和三大妈对视一眼，香江这个答案倒是与院里的传闻对上了。
许大茂眼神微动。作为娄晓娥的前夫，他再清楚不过，娄家在香江可是有根基的。苏家和娄家在同一个时期消失，必然是跟着娄家一起走的，至于苏毅说的“做生意”，他根本不信，一个年轻中医，在香江那种地方能做什么生意？
看着苏毅一家穿戴讲究，全是高档货，许大茂认定他们定是从娄家得了不少好处。
想到这儿，他眼中重逢的喜悦渐渐淡去。
“看来小毅这是发财了。”许大茂话里带着酸意，转头又对阎埠贵说：“三大爷，当年我就看出小毅不是一般人。进厂才一年多的工夫，就和各个科室的领导都处得挺好，这就是本事！”
“大茂哥，天儿这么冷，咱们去路口火锅店，边吃边聊。”
在门外站了这一会儿，苏毅已经觉得寒气逼人，实在不想在冷风里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