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闺女竟然开始说话了。
“媳妇儿，闺女刚才是不是喊我爸爸了？”
叶北辰也是一脸又惊又喜的表情。
他出门执行任务的时候，孩子连路都不会走呢。
这执行完任务回家，三个孩子不仅学会了走路，最小的小棉袄还学会喊爸爸了。
“喊的是粑粑。”
林楚然故意说话逗叶北辰。
“你是粑粑吗？”
“我就是粑粑。”
粑粑就粑粑吧，自己娃拉的粑粑都是香的。
叶北辰给大儿子小儿子各塞了一只奶瓶后，动作温柔地抱起粉嘟嘟的小闺女，慈祥满面地将奶瓶搁到小闺女的手中。
叶英澜躺在粑粑的怀中，一双小手抱紧奶瓶，咕咚咕咚喝得香喷喷的。
“粑粑。”
小姑娘喝完了奶，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盯着叶北辰，对着叶北辰喊粑粑。”
“哎呀，我家小棉袄又喊粑粑了。”
叶北辰开心得顾不上穿衣服，就穿着一条裤衩待在炕上跟小闺女玩耍。
“小英澜是不是想爸爸了？”
“爸爸也想小英澜了。”
叶北辰举起小闺女，凑上去在小闺女粉嘟嘟的脸蛋儿上亲了两口。
“粑粑，粑粑，粑粑。”
小英澜眉头一皱，急躁得一巴掌呼在叶北辰的脸上，嘴里不停地喊着粑粑粑粑。
林楚然见小闺女小脸憋得通红，小小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心里咯噔一下。
小闺女早上起床喝完奶后有拉粑粑的习惯。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给忘了呢？
“辰哥，小英澜不是叫爸爸，她是要拉粑......”
林楚然话没说完，一股新鲜的粑粑味就在封闭的卧室里四散开来。
小英澜不仅把粑粑拉在了她爸爸的身上，还尿了她爸爸一身。
叶北辰抱着臭烘烘的小闺女，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
“小闺女说的是粑粑，你非要认为她喊的是爸爸，这不能怪小闺女。”
林楚然在炕上笑弯了腰。
“就当这是小闺女给你的欢迎仪式吧。”
林楚然很努力才憋住了笑。
“你先抱着闺女去炕下用厕纸稍微清理一下，我去厨房弄点热水来给你们清洗。”
林楚然说着披上大棉袄开门出去。
徐明慧跟曾婶儿夫妇早起正在厨房里张罗早饭。
见林楚然憋着笑走进来，徐明慧好奇地开口：“然然，啥事情叫你这么高兴？”
“妈早，三爷爷早三奶奶早。”
林楚然实在忍不住了，问候三位长辈后，乐呵呵地开口：“辰哥刚才给小英澜喂奶，小英澜吃饱喝足后嘴里一个劲儿地喊着粑粑，辰哥非要认为小闺女在喊爸爸，结果被小闺女拉了一身。”
林楚然说完，厨房里鸦雀无声了几秒钟。
几秒钟后，徐明慧，曾婶儿夫妇笑得直不起腰，尤其是徐明慧，笑得比林楚然夸张多了。
“拉得好，不给当爹的拉一身臭臭，当爹的都不知道养育孩子有多辛苦。”
徐明慧拎起暖瓶递给林楚然。
“然然，你是来拿热水给小辰，英澜清洗的吧，这暖瓶里的热水是我刚装进去的。”
“谢谢妈。”
林楚然拎着暖瓶回到卧室，进屋就看见叶北辰穿着一条大裤衩坐在椅子上，小闺女被他搁在膝盖上。
“粑粑，粑粑......”
小闺女胖嘟嘟的一双腿不断踢蹬，嘴里喊着粑粑。
叶北辰紧绷着一张脸，没敢答应。
“辰哥，小闺女喊你爸爸了，你怎么一脸不高兴的表情。”
叶北辰抬起头来，眼神求助地望着拎着暖瓶进屋的媳妇儿。
“我不知道她喊的是爸爸，还是要拉粑粑。”
“媳妇儿，小闺女四肢乱舞，太难伺候了，伺候这小家伙比我带兵晨练几十公里还辛苦。”
小小的一团在他怀中动来动去，不好清理，他还不能动用武力摁住这不安分的小家伙。
给这小家伙把身上的脏污清理干净，累得他额头冒汗，可不就是比他带兵晨练几十公里还辛苦。
“媳妇儿，三爷爷三奶奶不在的时候，多数时间是你跟妈带这三个孩子，辛苦你们了。”
亲自给孩子清理了屎尿，叶北辰可算知道林楚然徐明慧平时有多辛苦了。
孩子几次生病，他都在带兵巡查边防线，孩子康复了两天，他才风尘仆仆地回到一六九部队家属院，孩子生病的全程都是媳妇儿母亲照看着。
“我年轻，身体好精力好，并没有感觉照看孩子很辛苦，辛苦的是咱妈。”
林楚然拎着暖瓶走到叶北辰跟前。
“咱妈得帮咱们照看孩子，还得帮小溪照看孩子，整天忙得跟只陀螺似的，你得对咱妈好点。”
“咱妈辛苦，你也辛苦，我不仅得孝敬咱妈，我还得一辈子疼爱我媳妇儿。”
林楚然将暖瓶里的开水倒进两只盆里，加冷水调了一下温度。
做好一切，林楚然对着叶北辰怀中的小闺女伸手。
“别说甜言蜜语了，你这一身臭烘烘的，甜言蜜语带着那味儿。”
“闺女我来清洗，你赶紧把你自己清洗干净，然后把这屋子清理一下，敞开窗户散散味儿。”
大清早，叶营长就忙得团团转。
早饭后，叶北辰管赵国雄借了公用车带着林楚然进城大采购。
二月五号三个孩子满周岁，二月七号除夕夜。
夫妇俩不光要置办年货，还得置办三个孩子抓周宴上所需要的物件。
1979年2月5日如约而至。
三胞胎一觉睡醒，喝了一瓶奶就被徐明慧，楚秀梅，曾婶儿，围着折腾。
红彤彤的小棉袄往身上一穿，搭配毛茸茸红彤彤的毛线帽，三胞胎可爱得像那年画里的娃娃，甚至比那年画里的娃娃还要可爱喜庆几分。
“姥姥织的毛线帽真好看，三个小宝贝戴上姥姥织的毛线帽瞬间精神了几分。”
“还是奶奶做的红棉袄好看，不仅好看，还暖和。”
折腾好三胞胎，徐明慧楚秀梅商业互吹。
曾婶儿听她们商业互吹了一会儿，无奈地打断她们的话。
“他姥，他奶，你们做的东西都好看，有你们这样的奶奶跟姥姥，是这三个小宝贝的福气，也是楚然跟小辰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