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再次走出去，外面地面上已经被冲洗得干干净净，所有的地毯、宴会的长条桌子、碗碟杯子，都已经消失不见，好似今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
但是空气中淡淡的酒气，和血腥气，无不表示着，这里刚才发生了大事！
谷川在这次舞会中颜面扫地，但是他的布局，他的智慧，却是让所有人惊叹，一箭数雕，一场舞会，几乎解决了所有问题。
罗耀华站在杨波身后，“你在想什么？”
杨波摇头，“没有想什么。”
罗耀华笑道：“本来我还在想着，谷川应该每天都是无所事事的，像我这样的，甚至也可以成为社团社长，但是现在看来，我还是差得远，听他们提及当年的事情，谷川年轻的时候，上位也一定很艰难！”
谷川走了出来，他似乎听到了罗耀华的话，但他并不在意，他朝着杨波看了一眼，“杨先生，你要留在倭国发展吗？”
杨波有些诧异，“你怎么会这样想？”
谷川盯着杨波，略微犹豫，开口道：“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说清楚毕竟好。杨先生，你也清楚，接下来，我会全力培养舞衣，让她坐上社长的位置，接下来，她面临的是残酷的斗争，这一系列斗争会让她变得坚强起来！”
“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想让她能够有一个依靠，杨先生，你精通医术，是个极好的人选，只要你站在她的背后，能够帮社团里的兄弟们治病，那么她的位置就完全不必担心，所以，我希望杨先生能够留下来，帮助舞衣！”
杨波朝着谷川看过去，终于明白谷川为何刚才没有阻止他们去湖边，原来竟是这样打算的！
不过，杨波却是犹豫了起来，他对舞衣还是很有好感的，甚至数次交往，他能够看得出来，舞衣是个好姑娘，她性格开朗，也并不会因为身份变化而稍有改变，只是，他是绝对不可能留下来的！
杨波对舞衣有好感，但他对倭国并没有好感，而且稻川会即便是成立了株式会社，但是它本身的性质也是遭人诟病的，老爷子恐怕也会极力反对！
“谷川先生，实在是抱歉，我没有办法留下来。”杨波拒绝道。
谷川面色微变，他死死盯着杨波，好一会儿，方才是摇头叹息，“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说罢，谷川转身回了房间。
杨波目送着谷川离开，朝着罗耀华道：“我是不是应该答应下来？”
罗耀华竟是点头道：“我觉得应该答应下来，这条件非常好啊，人家把女儿送给你，还送了这么多的嫁妆，如果是我，我肯定会非常高兴地答应下来。”
杨波笑了起来，“如果你答应下来，明天外媒上就会有了标题，公安部长之子娶了倭国最大社团头目的女儿，这样的标题，是不是很劲爆？”
罗耀华一下子呆住了，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一条，如果真是被报道出来，那才是坑爹了。
杨波回到客厅，见到舞衣竟是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泪水止不住从眼中流下，如同江河决堤。
罗耀华识趣地悄悄走回房间。
杨波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轻轻揽着她，“真是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留下来。”
舞衣摇了摇头，“没事，我知道的。”
杨波有些无奈，“你应该调查过我的身份，我留下来，会影响太多的人。”
舞衣点头，没有回应，但泪水仍旧是止不住。
杨波抱着她，任由她在怀中哭泣着。
好半响，舞衣抬起头来，双目红肿，精致的面容显得楚楚动人。
她抬头看向杨波，“以后，我是说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你会到倭国来看我吗？”
杨波点头，“会的，我当然会过来看你的。”
舞衣抿着嘴笑了起来，笑容灿烂。
第二日，杨波前往银座，参观了谷川送给他的那层楼，然后办理了过户手续。
实际上，杨波对于这种地产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但是谷川既然送了，他就收了下来，难道还能推辞出去？
一切收拾妥当，杨波和罗耀华打算告辞离开京都。
杨波见到了舞衣，舞衣面上笑容灿烂，整个人都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她身着黑色制服裙，跟在谷川身后，成为了谷川的新任秘书，但是所有人称呼她的时候，都称呼她为舞衣经理。
谷川尽管态度依然恭敬，但是语气里带着疏远，“杨先生，既然你们要离开，我也不多留你们了，只是我最近得到了消息，在富士山下的南禅寺，有一株千年灵草。”
“千年灵草？”杨波有些好奇。
谷川点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南禅寺极为着名，早在一千五百年前就已经存在，只是声明不显，但是据我所知，南禅寺一千五百年香火未断绝，寺中僧众不多，极为低调。”
杨波皱眉，一般来讲，千年古刹都是极富盛名的，就算是以往名声不显，但是如果历经千年之久，附近的居民也会宣扬，这座南禅寺怎么会名气不大？
不过，既然是有千年灵草，即便是空跑一趟，杨波也不会在意。
“那就多谢谷川先生了，看来，我要去南禅寺走一趟了。”杨波道。
谷川笑了笑，“杨先生，希望您能够达成目标。”
杨波点头，这才是朝着舞衣点头，告辞离去。
走出稻川会的办公大厦，杨波朝着罗耀华看过去，“有没有感觉到很奇怪？”
罗耀华点头，“是啊，我也感觉他的话前后矛盾，千年古刹，怎么可能没什么名气？”
杨波摇了摇头，“算了，既然他得到消息，还是去一趟吧，如果不去一趟，总感觉不甘心。”
罗耀华笑了起来，“你啊，你现在是修炼成痴了，我还以为你昨晚会直接把舞衣拿下呢？没想到你啊，浪费了大好机会！”
杨波没有多解释。
两人打了车，直接给司机说“南禅寺”这个名字，没想到司机竟然清楚地知道这个地址。
杨波说南禅寺名气不大，没想到司机解释道：“那是在你们外人看来，南禅寺名气不显，但是对我们来讲，南禅寺却是最灵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