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一时间没有回答。
余白微勾唇角，视线划过她的脸颊。
他这才缓慢地直起身，说道：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怎么样。”黎明还是很快冷静下来。
“有病就吃药，找心理医生更靠谱。”
找她帮忙打架的话，她倒是很擅长，只要钱管够就没问题。
谈感情的话，可就算了吧。
“是吗？”余白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说道：
“可是，你跟那些人谈人生的时候，我觉得说的很多话都挺有道理的。”
黎明：“……”
不是说，小树林里面只有监控吗？！
看来这学校果然很有钱啊，监控连带着监听都一起了……
“那你可以多读书。”
而不是来找她帮忙。
再说了，她表面上看着说的很有道理，其实大多数都是胡说八道罢了……
跟那些人谈话，其实就是让他们下意识集中精神力。
听的过程中，自己再依靠精神力诱导压制。
走得其实还是简单粗暴的路线，谈不上什么治愈安抚。
真的要用在余白身上。
最后的结果也不可能是皆大欢喜。
而是——
双方的精神力爆发冲突。
双双重伤，或者当场去世。
黎明想象了一下画面，觉得并不美好。
她还想复活，可不想当场去世。
黎明一阵恶寒，觉得更要离他远一点。
保持适当距离，暗中观察。
只需要在他作死的时候伸出试探的腿阻拦，其他的还是不要管为好……
黎明坚定了离开的想法。
奈何，余白大概是打定了主意赖在门口，并没有挪动的意思。
他依旧半靠在那里，嗓音幽幽地说道：
“我刚刚有个很好的想法。”
黎明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怕余白真的要当场黑化。
“我比较想离开。”
余白却没有在意，说道：
“你当我女朋友吧。”
黎明：“……”
她本还防备着余白是杀人灭口，没有想到会这样说出来。
他的语气还很平淡，并不像是告白。
有点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你要不要来杯水一样。
黎明：“啊？”
“嗯。”
他点点头，似乎是担心黎明没听清，又说道：
“我父母忙于工作，常年在国外。”
“在国内，唯一算是血缘关系的监护人，也就只有余律师。”
“你也知道他也很忙。”
“比起心理医生，你也知道，我并不是很信任其他人……”
“但是，既然要培养感情，最适合的就是找个女朋友。”
“我原本从未考虑过这些的，大概是有缘分，我觉得你是最好的人选。”
“你觉得呢？”
黎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干脆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当场失忆了一般。
“我觉得吧，我该回家吃饭了。”
余白看着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黎明还在思考要不要干脆动手的时候。
他并没有继续挡着门，而是让开了位置。
“没关系，我不急于一时。”
“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这样也好，毕竟我也要重新学一下这方面知识。”
他顿了顿。
“比如怎么跟女朋友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