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最近有一部剧在招募演员，我很喜欢这部剧……”
林光霁大着胆子，咬了下唇，“听有的演员说，您与这部剧的导演有些交情，想问问您……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只要引荐一下，就好了，我的演技……还不错，试镜的话，一定可以成功的！”
“演技？”
卫拾挑了眉，似是冷嘲了声，“你还有这种东西？哦……对，差点儿忘记了，你是个演员。”
林光霁低垂了眸子，不敢看卫拾，眸光紧紧盯着地板。
只是，地板被擦的反光，映照了卫拾的笑。
分明，是带着嘲讽的笑。
“你说的这部剧啊，我听过，这个导演，也确实和我有些交情。”
卫拾坐在了床沿，翘起了二郎腿，一副痞气的模样，“只是，你既然想要让我帮你引荐，那么，你至少要让我看到你的演技，你说呢？”
“……是。”
林光霁的心底，微微放软了一些。
卫拾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想要考验他的演技。
既然如此，那就是有戏！
林光霁有些开心。
他想，他的演技，一直还算是叫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一定是没问题的！
“您可以出考题，来考验我的演技。”
“这么自信？”
卫拾轻嗤了声，朝着林光霁勾了勾手，“过来，蹲下。”
林光霁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的靠近了卫拾，蹲了下来。
“把手搭在我的腿上。”
卫拾只披了浴袍，林光霁犹豫了下，还是将手搭在了卫拾的腿上。
“你现在要演的，是猫。”
卫拾轻轻抬手，一手勾起了林光霁的下巴，几乎是强迫着，叫林光霁与他对视，另一手摸了摸林光霁别在头发上毛茸茸的猫耳朵。
“很好，有猫耳朵，有猫尾巴……好极了。”
卫拾说道：“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你的主人回来了，作为猫咪，你需要向我示好。”
示好？
林光霁想了想，轻轻舔了舔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软软的叫了一声：“喵~~~”
卫拾轻轻揉了揉林光霁的发。
“真乖，猫猫，来舔舔主人，为主人顺顺气。”
林光霁没有动作，卫拾就按了他的脑袋。
“我还以为，你是一只乖猫咪呢，不乖的猫咪，我可……要不起哦！若是不乖乖听话，我就让你变成……流浪猫。”
他以为……
卫拾说要考验他的演技，是真的。
没想到，他只是给了他希望，又很快的，亲手碾碎。
“我知道了，卫总，我会……”
林光霁俯下身子，埋了头，“我会乖乖听话的，不要丢掉我，我不想成为……流浪猫。”
根据林光霁跟了卫拾的这段时日，他见着卫拾这样的反应，隐约觉得，卫拾好像，生气了。
他不知道卫拾为什么会生气，只能……尽自己的努力，来哄卫拾开心。
即便，他的自尊心，早就被碾碎，而，始作俑者，就是卫拾，他也必须哄卫拾开心。
除过卫拾，没有人……会给他一个月一百万了。
无论如何，他不能……被卫拾丢掉。
卫拾来了兴致，喊了停，掐着林光霁的腰肢，又一次粗鲁的将他丢到了床上。
“林光霁，没有猫，会说人话，你的演技，破绽百出！”
“好。”
林光霁吞了口水，见着卫拾略有些可怖的眸光，将所有的话，吞了回去，只化作了一声娇软的拟猫的叫声。
“喵~~~”
“想让我帮你介绍剧演？怎么？我一个月给你一百万，不够你用了？这么快……就不安于室，想抛头露面，勾搭新的金主了？呵呵，林光霁，我告诉你，你是我豢养的金丝雀，也只能是我来豢养，我玩过的垃圾，就算是丢了，也不会送给别人。”
卫拾紧紧的掐着林光霁的下巴，十分用力，掐的生疼，“更何况，你的演技这么差劲儿，还妄想我帮你找资源？呵，别开玩笑了，即便只是领你出去，我都嫌你丢我的脸！”
“任何东西，只有我主动给你的份儿，你……不可以，和我开口要，听懂了吗？”
林光霁受了疼，眼尾泛着红，但他不喊疼，只是紧紧的咬着唇。
“……是。”
“我知道了，卫总。”
“知道就好。”
卫拾伸了手，微微用了力，直接扯掉了林光霁头发上的猫耳朵，丢在了地上。
“呀，小猫……你成了残破的小猫了。”
“我帮你，修复一下。”
——
“阿霁，该下车了。”
卫拾下了车，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抬手，抵着车的顶部，颇为绅士的请林光霁下了车。
林光霁堪堪从破碎的回忆里回过神来，脸色有些难看。
卫拾伸了手，林光霁莫名有些抵触，可想着卫拾的讨好，也还是强忍着，把他的手，放在了卫拾的手上，被卫拾搀着下了车。
十分贴心，十分绅士。
这是曾经……林光霁幻想，都不敢幻想的场面。
可，真正真实上演了，林光霁反倒犯了反感。
林光霁下了车，打量了周围。
荒山野岭，只有着一排一排枯萎的树木。
虽然只是枯木，但仍旧挺拔而立。
风儿喧嚣着，吹动了树木们的枝条，摇摇晃晃。
“卫总，剧组……在这里吗？”
卫拾打开了车子后备箱，翻找着什么。
只是，听了林光霁的问话，立马应了声，“对，在这里，你等等，我拿好道具，我们就走。”
“好。”
本就天寒，又是山顶，林光霁穿的有些单薄，觉着有些冷。
卫拾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棒球棍，就关上了后备箱，锁上了车子。
“这个，是道具。”
他将棒球棍递给了林光霁，“拿着，一会儿会用到。”
“……好。”
林光霁伸手，拿住了棒球棍。
难不成，是棒球男孩的人设？
卫拾微不可闻的拧了眉，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林光霁身上，又伸出大掌，将林光霁的手，整个包在了他的掌心里。
暖意，瞬间从手心传来，逐渐的浸透林光霁的四肢百骸。
“卫总……”
“你的手都冻红了。”
卫拾的语气间，仿佛有些嗔怪，“这种时候，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帮你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