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刚刚还说不能翻旧帐，这不是又来了？”
颜菁举起手，“打住，听我说完，说完这事儿，咱俩所有恩恩怨怨全部勾销。我们的余生，只会剩下相爱，好不好？”
林启正耸耸肩，“我更希望只剩下做／爱。”
颜菁先是翻翻白眼，然后低下了头，“我开始说了啊。我之前以为那封遗书是你送到门卫去的。我妈得了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最后病故，我认为这所有一切的起点就是那封遗书。所以我想着替我妈讨一点公道，想要做一点什么事情好给我妈一点说法。我在写论文的时候，发现你的电脑里邮箱是自动登陆的，里面有几份标书，我就……就利用了一下，让你们接连几次投标都失败了……”
林启正没有说话，脸色阴沉。
颜菁有些害怕这样的他，偷偷看了他一眼，“对不起嘛，我知道我错怪了你，又害你们公司利益受损……大不了，这几个月我在你们公司打工，你别发工资给我，就当我的弥补好了。”
林启正低沉着声音问，“就这些？”
颜菁迟疑了一下，才说，“还，还不止……”
林启正唇线紧绷，“说。”
“我……我们之前结婚的时候冯运恒说过一些挑拨离间的话……我就想你那ＤＬ集团不能伤筋动骨，就打算坑你们的正恒集团。我让我爸先是搅黄了你们之前要开发的游戏项目，然后又假装喜欢那部《问天》的小说，让冯老四花高价钱拍到它的版权……其实，那部《问天》是我写的……我想……”
她越说头越低，“我想让你们的资金全部都套进我和洛洛组建的那家新的游戏公司……想让你尝尝破产的滋味……但我不是真的想贪你的钱，我会把钱都还给你的……没想到，你们公司实在是太有钱了……坑了这么久，才坑了10％不到……”
她头也不敢抬，听到他吐出“你可真厉害”几个字时身体不由得抖了一抖。
她赶紧又说道，“下个月是我妈祭辰，我原本想这么做来替她讨点公道，也好弥补我隐瞒着她有关豆豆的事情……我真的以为那遗书的事情是你做的，所以把帐都算在了你的头上。对不起嘛，我现在知道我错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可以马上就让洛洛把那些资金都还给你……”
林启正这才问道，“你刚刚同秦月说的，就是有关遗书的事？”
“恩，她都告诉我了。遗书是她写的，也是她送到门卫去的，其实是想为你解围，但没想到会引出后面那一大堆事情……她，她也不是故意的……何况这么多年，她为我做的事够多了……我欠她的，真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就……就这些，其它没了。”颜菁说完，低头等待审判。
半晌才听到他低沉的嗓音问，“你让你妹妹故意找各种茬，拖延时间拖延进度？”
颜菁的脑袋都要低到胸前了，也低低地说一声，“是。”
“让技术部门各种找借口，就是不让我们的角色设计稿通过？”
她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