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接过烟,拿出火机先给潘杰点上,才给自己点。
大兵笑着解释道:
“我是混血,我父亲是华国的,母亲是俄国的。”
“兄弟,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潘杰闻言来了兴致:
“怎么讲?”
大兵说着:
“你是我加入孤狼武装这么久以来,见到的第一个让林小姐亲自抓来,又亲自命令放走的。”
“能让林小姐重视,那肯定证明你不一般。”
潘杰点头一笑:
“你倒是有点眼力见啊。”
大兵一脸骄傲:
“那当然,我自小就在国内长大,人情世故啥的,还算很懂。”
“谁像他们那么二逼啊,只会往枪口上撞!”
过了两分钟,先前出去的那个大兵去而复返,冲着同伴说着:
“林小姐说,潘杰不走的话,先让我们看着,她先休息,等到中午再过来。”
潘杰闻言一脸疑惑,而会中文的大兵则是给潘杰翻译了一遍。
潘杰听完呵呵一笑,将烟头随意扔在地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说着:
“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另一边,孤狼武装小饼的营地帐篷内。
小饼看着王鑫疑惑道:
“鑫哥,林恩说让我们回来等到下午,她到底啥意思?”
王鑫笑着:
“没事,她知道瞒不住了,跟杰哥认输一回,林恩这次会隐忍,找杰哥说点好话去。”
“现在咱们该做的,就是睡觉,折腾一宿我真困了。”
小饼点点头:
“好,卡特和程晓我已经派人安顿在别的帐篷了,有李云林带人保护他们,没啥问题!”
林恩办公室内,林恩坐在座椅上,满脸冷意。
对面站着的图桑试探性劝道:
“小姐,天都快亮了,你一宿都没休息,先去睡吧。”
林恩一拍桌子怒道:
“睡得着么!”
“到底还是让潘杰给钻了空子,这个卡特是我看走眼了,就是个怂包,但凡他咬牙死不承认,小饼能有什么办法?”
图桑问道:
“小姐,卡特在小饼手下的帐篷,要不要我去除掉他?”
林恩摇摇头:
“现在除掉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是悔不当初,在他家的时候,我就该把卡特给灭口。”
“这个卡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图桑,你派人去贫民窟,把卡特全家都给我灭了!”
图桑闻言一愣,赶紧劝道:
“小姐,您冷静。”
“我们想灭了卡特家族,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但是,毕竟卡特跟当地执法队,政F都有勾结,如果灭了他们家,闹的太大,对我们也不好。”
林恩皱眉思考一番说着:
“那好吧,但是我不解气,还是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我记得,卡特的有四个孩子吧?把他二儿子,手脚打断,让他二儿子做个废人。”
“是!”图桑点点头。
时间一转,国内时间,下午五点,火车上,李浩和孙哲两人坐在餐车吃着饭。
孙哲边吃菜,边看着窗外感叹道:
“这一进了冬天,东北地区黑天早啊,黑天早,亮天也早。”
李浩闻言也向窗外看了看,微微一笑:
“是啊,黑白交替,日月轮转,感觉时间好像一天过得比一天快了。”
“领导,你进入仕途到现在,没有后悔过么?”
孙哲想了想说着:
“就我个人而言,当年出仕未几时,我就有了后悔的想法,但也是迫于无奈。”
“你说我当年,不进仕途,我也没有别的本事。”
“从底层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几乎每天都是心惊胆战。”
“为了往上爬,我做事处处谨慎,生怕被抓了把柄,熬到现在来之不易。”
李浩笑着:
“那不是被迫的,是你自己选择的,是你的欲望促使你往上爬,你也可以在基层混一辈子”
孙哲苦笑一声:
“如果只想在基层混一辈子,那就不适合混仕途。”
“李浩,你虽然也是公职出身,但你还是不知道仕途的水多深。”
“仕途就像个浴缸,所有人员都在浴缸里,不努力爬出水面就会淹死。”
“当然,这些努力爬出水面的,也几乎都踩了别人的身体借力。”
“其实在基层才是最难混的,你想想,如果新人或者曾经的属下,成了你的领导,你什么感受?”
李浩夹了口土豆丝轻哼道:
“所以我退的快,就怕有时候,本不属于我的脏水,泼湿了我的衣服。”
孙哲摇摇头反驳道:
“李浩,那你的理念错了。”
“仕途和天合,本质上差不多,仕途也是一个江湖。”
“只不过,仕途是在定好的规则框架中,开展人与人的斗争。”
“那和混社会的区别在哪?”李浩反问道。
孙哲沉默一会笑着:
“仕途在规则的框架中斗争,但我们可以利用规则,这就是和社会江湖的区别。”
李浩听到这话,一脸惊讶的盯着孙哲看了半天,随后拿起啤酒和孙哲的保温杯碰了下:
“领导,敬你一杯,你这话让我醍醐灌顶啊。”
孙哲摆手道:
“客气了。”
家里,我和刘双坐在沙发上,闲得无聊的看着电视。
我拿着遥控器不断的换台,刘双忍不住说着:
“天哥,随便找个节目看吧,换得我眼晕。”
我听完,再次换了两个频道后,锁定了一台法治节目。
这法治节目吸引我的原因,只有一点。
“卧槽,王晓雷!”旁边的刘双喊道。
我笑了笑放大了电视音量,上面正播放着密云王晓雷,落网当天的视频影像。
我看着王晓雷被抓时,身上仅有一块遮羞布,打趣笑着:
“双啊,你说这王晓雷就穿个裤衩子被抓了,多丢人。”
“等天哥被扫那天,我一定好好打扮打扮,必须帅气点,让媒体给我好好拍拍!”
刘双苦笑着:
“天哥,你心可真大啊,还想着帅气呢。”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都知道结果了,真的就一点不怕?”
我撇撇嘴:
“说不怕,那纯纯是吹牛逼,但是没招。”
“刚开始,准备做局应对这个秋风行动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是怨天尤人,也想不通,凭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