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陛下，用力，用力啊～”
“快了，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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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凌云只望见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
天阴阴的，在那白茫茫的天际透着一丝诡异的深蓝，那一声声惨叫弥漫在天际，凌云手背在身后，脚踢踏在青石上，不住踱步。
他从未见过她叫的这般凄惨，曾经毒箭入胸口，军医取箭时，她都从未吭过一声。
“胡太医，你说说，怎么回事！”
胡太医捏了把冷汗：“陛下下体曾受过重创，所以........所以生孩子要比别人费力一些。”
“可恶！”
凌云的手拍在朱漆圆木柱上：将军戎马半生，即便不能死在沙场，也不该死在“生孩子”这破事上。
“报！”
已有一骑马小卒匆匆而来，“边疆有急报！”
再怎样的急，也比不得将军的命急。
也是那小卒望见此刻情景，不敢再往前，只向凌云问着：“云公子，这.........”
凌云接过奏呈，上面有火漆封着，唯有女帝才可亲启。但也不知这奏呈之上是喜报还是........
“可曾听到什么消息？”
小卒道：“好像说是凌玉沙凌将军的一支遭敌军偷袭，我军溃败。”
“什么？”
心一颤，不可否认，对这个女儿他日夜思念操劳，他想让她活着。
“云公子放心，凌将军她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现如今退守紫城，一切稳妥。”
凌云一颗心放下些。不过姜锦夏所在意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
“当年流放过一个军妓，你可知道？”
“知道。听闻他为救凌将军死了。”
“死了～”
听得一声长叫：“啊！”随后是“哇”的哭声。
“生了生了，是位皇子！”
凌云欣喜，又望见了小卒头疼。苏幕遮死了不要紧，却是连累了将军，便真是罪该万死。
“若是陛下一会儿问起，就说那官妓还活着。”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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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暂且有奶娘哄着，姜锦夏沾染了青丝的脸疲惫的厉害，躺在床上略略喘息。
“怎么样，还痛吗？”
姜锦夏的头歪在凌云腿上，开口：“云儿，朕想通了，朕要把他接回来，朕要好好待他。你会支持朕的，对吗？你会帮朕瞒住阿河，或者是，你会劝阿河的，是吗？”
他心底落下酸楚，又挤出笑来，道：“是，将军做什么决定，云儿都支持。将军要养好身子，养好身子，才能体味未来一切美好。”
“是，这身子得养养了。”
她爬起来，整理衣衫，“刚才听见边疆有急报，将那人宣进来吧！”
小卒奉上大夏长公主凌玉沙的呈辞。
六月初三，夜，敌军袭营，死伤惨重！
其中有凌玉沙专附的信，一封为向罪九求情的信：
..........军妓罪九为救侄女，命丧烈火，侄女恳求姑姑，看在其已真心悔过，且戴罪立功的份上，赦免其以往罪行，着其脱离贱籍，以英烈身份埋葬。
什么？
脑子“嗡嗡嗡”的叫，灵魂似被抽空一般。
阿九，死了？
朕的阿九，死了？
她拿着信的手颤抖的厉害，密密麻麻的文字又是翻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会死呢？孩子还刚刚出生呐～她还念着将他接回来，共享天伦之乐呢，怎么会.........
“离狗，朕与你势不两立！”
窗外的天阴阴暗暗，殿内是太医、宫女太监之类俨然。那小卒还谨记着凌云的话，若是问起，定要说罪九还活着之类。
只是姜锦夏什么都没问，拔下床头的剑刺向苍穹：“传朕旨意，朕要御驾亲征，荡平离狗！”
荡平离狗，为她的阿九报仇。
话刚罢，只听得“哗哗”的流水声，她双股打颤的厉害，有水流顺着双股的沟壑泻下来。
她，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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