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妃？”季连襄烟冷笑，身形踉跄地走下高台。
来到绣歌面前，季连襄烟缓缓蹲下身，抬手捏着绣歌下巴，迫使她抬头。
“你的王妃啊，再也不会回来了，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此时此刻的季连襄烟，像极了森林中嗜血的野兽，她戏谑一笑，指腹摩擦着绣歌下巴。
白皙下巴染上几分血色。
“都是你害的，神灵大人一定会惩罚你的！”抬起头，一双充斥血丝怨恨的杏眸映入眼帘，绣歌愤愤推开季连襄烟，自己也向后倒在地上。
季连襄烟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头顶华冠当啷一声掉下，乌黑长发倾泻而下，整个人狼狈不堪。
这一推，绣歌用尽了全部力气，她颤抖身子喘着粗气，眼泪坠在眼眶，却生生没有掉下来。
季连襄烟疯了一样又哭又笑：“那又怎样，我死了又怎样，她死在我前面，值了！”
“一派胡言！”一道浑厚怒斥响起，夹杂无数怒火，震耳欲聋。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沈老爷子居高临下看着季连襄烟，眼中仿佛怒火中烧：“你算什么东西，敢与她相提并论，信不信老夫扒了你的皮！”
这话中气十足，完全不顾在场都是大陆鼎鼎有名的人物，身后还有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神灵大人。
沈老爷忍不下去，就炸了。
这一幕落入众人眼中，有心人略一思索，便瞬间了然。
季连玥的生母是沈默茹，而沈默茹则是沈家曾经捧在手心的明珠，沈府一家人固然脾气暴躁，可个个护短的主儿。
沈老爷子不这么气，才不正常。
说话间，沈老爷子竟是周身闪烁金芒，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
“老爷子！”君奕风和月奕峰不约而同上前想要阻拦，一旁东陵野也有所动作。
不仅众人，季连玥也不禁瞪大了眼。
她倒是没想到，沈老爷子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不过想想老爷子的脾气，确实是个不能忍的主儿。
说时迟那时快，沈老爷子身形消失再出现的瞬间，季连襄烟已经死死扼制绣歌的脖子。
“烟儿！”一侧，季连振天唰地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几近疯狂的季连襄烟。
月东炀也紧张地起身，目不转睛盯着季连襄烟，袖袍里的手死死握着。
“放开她！”沈老爷子周身闪烁金芒，右手微抬，掌心涌现金芒，一股强横波动席卷开来。
纵然实力大减，那股威力还是令众人神色剧变。
高台上，三位帝王终于慌了神，纷纷掠至沈老爷子身旁，连神灵大人都忘在了脑后。
“季连襄烟，放开她，说出殷王妃在何处，朕饶你不死。”月奕峰脸色阴沉，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
“没有了，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什么神女了！”季连襄烟喃喃开口，她转过头，看着小脸倔强的绣歌，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张略带轻蔑的恣意脸庞，她一愣，随冷笑，“你的王妃，已经冰洞中，成为冰蛇腹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