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到了男生捏着的试卷上，想到什么，立刻抬手抽了过来。
一看题头，不出所料在姓名栏看到了“宋锦妤”三字。
他都气笑了。
江衍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凑过来脑袋。
“小金鱼的试卷，怎么跑到了你这儿啊？”他好笑地问，“你是自己拿过去，还是我帮你捎过去，还是让江芷过来趟。”
“妹妹就是打酱油使唤的，别客气。”
“你女朋友七班的啊？”前桌男生好心提醒，“你试卷跟女朋友弄错了，快点儿换回来吧。”
“一会儿课代表收。”
沈妄面不改色地，随手把宋锦妤的试卷，塞进了物理笔记本。笔记本搁在了抽屉里。
江衍笑笑没多嘴。
……
沈妄等宋锦妤等了一天。
她都没过来。
……
她甚至都没发现，上周儿一块写作业，收拾东西时试卷弄错了。
沈妄没跟人比过什么。
自卑更谈不上。
但是他没由来的，一想到宋锦妤主动要林子尘联系方式，再想想自己，就卑微的不行。
他跟宋锦妤交换联系方式，就在宋家餐桌上，像交作业一样。
江衍跟她换联系方式，就在烤肉店，她把他当朋友。
他也忍了。
林子尘凭什么在她那儿特殊的？
傍晚放学回家。
进了小区，走在家门外的甬路上，沈妄疯狂暗示道：“你们今天留作业没有？”
“有好多，要一起写吗？”
“行，去我家。”
“我约一下江衍跟江芷，问他们要不要一起。”
“嗯。”
宋锦妤莫名喜欢上了写作业，作业没多喜欢，喜欢上了，跟大家一起玩一起写的气氛。
她也是后来才意识到，因为一个人，才爱上一件事。
回到家，书包一摘，宋锦妤摊在沙发里，拿着手机安排。
“江芷，晚上要一起写作业吗？”她戳开对话框，发了条语音，“沈妄同意去他那儿。”
“好呀，差不多老时间约。”
江芷回复的很快。
然而没隔多少秒，一条语音又蹦了出来。
江衍拿江芷手机发的语音，“小金鱼，我们有点事，二哈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我跟江芷要带他去宠物医院。”
“兜兜生病了吗？”
“看上去像。”
“好，那你们尽快去，我们改天一起玩。”
大马路上。
江衍举着手机，江芷扯着他胳膊够：“江衍，手机给我！”
“你怎么可以撒谎！！”
“你傻啊？”江衍换了只手拿。
“你才傻！”
江衍揉了揉自家妹妹的脑袋，揽着她朝家的方向走，说道：“你以为沈妄愿意跟你一块儿写作业吗？”
“你以为沈妄愿意跟你一块儿写作业吗？”江芷鄙视地原封不动还回去。
“沈妄今天在教室等小金鱼等了一天，”江衍好笑地讲，“俩人试卷弄错了，还没换回来，好不容易凑一块儿了，你觉得咱俩过去发光发热好吗？”
“……”
江芷嘴巴动了动，不可思议地问，“沈妄真对锦妤有意思啊？”
“打赌吗？”
“赌什么？”
“沈妄对小金鱼有意思，你在学校里叫我一学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