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甜拍的这几下，用的力道不小。
包芸醒了之后，便觉得脸上生疼生疼的。
她捂着脸瞪向余甜，警惕的问道：“我怎么睡着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余甜淡淡的道：“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是她对你做了什么。”
余甜说着，朝着施佳佳的方向看了一眼。
包芸敏锐的察觉到了余甜的眼神，顺着她看的方向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
她瞬间头皮发麻，身上更是攀满了鸡皮疙瘩。
包芸硬着头破道：“你……你别吓我……如果……如果真的有鬼，你还能坐的这么踏实嘛？”
“你是不是想要钱？”
余甜笑，“是不是吓你，你瞧瞧不就知道了？”
余甜说着，顺手往施佳佳身上贴了一张符纸。
原本空无一人的桌子旁边，瞬间便多了个人。
准确的说，是多了个鬼！
纵使施佳佳的脸已经红肿的像发面馒头一样，包芸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施佳佳死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
她送施佳佳去医院的时候，还专门录了像。
“啊！”
她尖叫了一声，从沙发上直接一跃而下，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包芸连滚带爬的想要爬起来，可摔的这一下不轻。
又因为太害怕了，手脚出汗，在地上打起滑来。
连摔了好几跤，包芸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施佳佳身体穿过沙发，朝着她飘了过来。
“啊啊啊！你别过来！”
“你别过来！”
“余甜！余甜！”
“大师救命！”
“……”
包芸尖利的嗓音几乎要冲破耳膜了。
余甜拧着眉头，揉了揉被刺耳的声音聒噪的发疼的耳膜，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眼瞧着施佳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张红肿的挂着血色泪痕的脸几乎都要贴在包芸的脸上了。
包芸吓的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然后开始频繁的打嗝。
施佳佳道：“豆包，看见老朋友了，你不开心吗？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啊？”
施佳佳说话的时候吐出的气息，都带着阴气。
扫在包芸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包芸现在不是不想逃。
可她现在腿软脚软，根本动都动不了。
“豆包，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啊？”施佳佳又缓缓的开口。
包芸整个人都吓傻了，一边打嗝，一边结结巴巴地道：“佳佳，我……我没有……你……你已经死了，我们……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是不是你故意的？”
“怎么……怎么可能？我们两……两个是那么好的……朋友……，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再说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啊……”
包芸吓的眼泪狂流，甚至看不清楚施佳佳的长相了。
余甜摇摇头，走了过来，“你这么问，能问出来个什么，她又不傻，当着你的面承认是她动的手，你不得立马撕碎她呀？”
施佳佳这才飘飘然的从包芸的跟前往后退了一步。
“可不这么问，怎么问？”
没有了施佳佳在眼前，包芸才算稍微缓和了一点。
她指着余甜，“是你？你跟这个鬼串通的？”
“是我请你来的！你怎么能帮她？”
她的眼睛通红通红的，死死的瞪着余甜。
余甜摊了摊手，“我谁也不帮。”
包芸此刻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她本来以为自己招来的大师就算是假的，大不了就是驱不了鬼。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余甜竟然会站在施佳佳的那一头。
包芸语无伦次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钱我给你就是！”
“多少都行！”
“我现在账户还有几十万，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再凑！”
“只要你能救我！”
“她能给你什么？你为什么要帮她？”
“……”
包芸一边喊，一边哭。
身体抖个不停。
余甜道：“别想那么复杂，我只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罢了。”
说着，余甜往包芸的身上贴了一张符纸。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害怕，这个叫做真话符，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行。要是不回答真话，会头疼欲裂。”
包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余甜。
听余甜解释完真话符的用处，还让她不害怕，难！
“说说吧，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这么做？”余甜问。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包芸道。
话音刚落，她的头便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就好像有几百个电钻，在同时钻着她的脑子一样。
包芸疼的冷汗直流。
甚至开始用头去嗑地板。
可压根缓解不了脑袋的疼痛，甚至越来越疼了。
这一瞬间，包芸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濒死了。
她哭着道：“我说！我说！”
余甜摇了摇头。
为什么非得试试才愿意说真话呢？
都已经告诉了她真话符的作用了！
“这次要想好怎么说哦。”余甜道。
包芸连忙点头。
额头上的汗流进了哭的红肿的眼睛里，生疼生疼的。
包芸抬手揉了几下眼睛，这才缓缓的开了口。
“我……做美食博主好久了，可是涨粉很慢很慢。”
“我也试过像他们一样，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生吃章鱼，变态辣的辣椒，什么失身酒，都试过，有些反响，但是依旧不好。”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吃相奇奇怪怪的主播都有人看，为什么就我的视频，看的人那么少呢？”
“看着别人随随便便吃点什么东西，都能有几十万几百万的播放量，我真的是太眼馋了！”
“凭什么！”
“于是我便开始想一些博眼球的主意，越博眼球，越容易得到关注。”
“我想到我让佳佳来跟我录失身酒那一期，佳佳喝完整个身子都红了，意识也模糊不清了，那一期的点击量是最高的，足足有四十万呐！”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高的播放量！之后的视频仍旧惨淡，我便想再带着佳佳来录一期。”
“她对花生过敏，我以前见到过一次，那效力可比失身酒要厉害多了！”
“所以……我偷偷的在她的臭豆腐的浓汤里面加了不少花生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