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尤姐，潘龙那边是什么情况？”
“刚刚潘龙来过电话，说姜菲的辅导员沈越今晚一直都在教师公寓，暂时没有发现异样。”
魏队发话：“天一亮，就让他回来。”
“不再观察观察？”黄音尤问，她知道沈越有问题，但是目前还没找到有力证据。
“S大学自杀案件升级，接连两天死了三位女学生，还有一位医学诊断为精神失常。引起上级高度重视，要求我们专案组在短时间内务必查出真相，明白了吗？”
“明白。”
“从现场情况来看，杨帆所持有的玻璃碎片上的指纹只有她自己的，宋馨用的那个脸盆上也只有自己的指纹。再结合尸检报告，基本上能确定死者是自杀身亡。而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三位死者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究竟受到什么刺激，需要还原下案发现场。”
“还原？怎么还原？”程辰问。
“根据第三栋女生宿舍监控显示，杨帆三人晚上10点返回到寝室，有目击者称她们精神状态良好，所以导致三人变化关键的时间段极有可能是晚上10点到12点半。”
魏队抬头看向程辰，问：“她们三人的手机破解了吗？”
“破解了。”
“嗯，好。你们三人各拿一部手机，翻下这段时间内，她们的所有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网页浏览记录。”
筱夏和程辰很快找到了12点10分姜菲向宋馨和杨帆发来的那条微信消息，而时黄音尤注意到曹佳佳的这条微信消息是未读状态。
黄音尤问：“姜菲的手机不是在她父母手上吗？这条消息是谁发出来的？”
“是那首九行诗！”筱夏惊讶地喊了一声。
魏队问：“你在哪里见过？”
“在姜菲的寝室里，压在床板下的手写稿。”筱夏从包里把白天收集的物证全部拿出来，包括她在床板上拍到的照片。
“下次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交上来。明白吗？”魏队告诫。
“是，明白。”
程辰拿着杨帆的手机在电脑上查一下，说：“我抓取到姜菲发来消息的ip地址，和杨帆的ip地址是一致的，也就说姜菲发消息的时候就在杨帆附近……”
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侯译诈尸的事，脸色变青，额头冒冷汗，半天说不出话。
难道姜菲也诈尸了？
黄音尤察觉到程辰的神态变化，赶紧提醒：“我记得有种方法可以定时发送消息。是不是姜菲也是这样的？”
程辰这才缓过神：“对对对！一样可以通过技术查证。”
黄音尤叹了口气：“案件未发生前，筱夏和我讨论过关于这首九行诗诡异的地方，它实质是可致人自残的催眠术语，但是我们忽略了施术者的存在，根本没想到姜菲会以这种定时消息的方式，给以受术者心理暗示。”
“那为什么曹佳佳没有做出同样的反应呢？”魏队问。
黄音尤拿起曹佳佳的手机，指着那带有红点的头像，说：“因为曹佳佳没有点开消息，她没有看到这首诗。”
“除了这首诗带来的心理暗示之外，还有其他的因素吗？”一言不发的白彦终于开了口。
黄音尤想了会：“挂在寝室外树上的那个像人头的垃圾袋应该也算是吧。”
筱夏在看血迹医检报告，通过对比后有了新的发现：“宋馨自杀使用的水盆除了她的指纹外，还有姜菲的血。”
在场众人刹那间惊住了，都在想姜菲的血从何而来。
筱夏接着说：“我在姜菲的寝室窗台的推拉槽里发现姜菲的血，而窗台下面正是她们放水盆的地方，想必水盆的血就是在那里沾染上的。”
“人头、血迹、催眠术……”黄音尤喃喃自语，“这三者或许就是引诱杨帆他们自残的关键吧。”
程辰说：“假定姜菲利用催眠术杀人，那么寝室四人的关系一定非常紧张，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以至于姜菲怀恨在心。”
“呵，又是无聊的纠纷。”白彦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