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法打。
这个考验，根本不可能通过。
周胜四人于绝望中，发现了这个事实。
四个人，全力出手，哪怕燃烧生命，也没有任何可能。
这是怎样的绝望啊。
明明陈枫比他们都要小，为什么和他会差这么多？
“认清差距了吧？”陈枫放下手掌，嘴角带笑的看着他们。
四人都是心神俱疲，沉默的看着身前的地面，陆续起身，却已经无心搭腔。
青元子眉头紧锁，瞥了陈枫一眼，“你不想收他们，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打击他们？”
给了希望，却又让他们经历更恐怖的绝望，这种恶趣味，恕他不能苟同。
四个人都是好苗子，华夏修炼界未来的希望啊，受到这种程度的打击后，只怕就废了。
不，看他们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半废了。
“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吗？”陈枫忍俊不禁，“现在展示给他们，不是正符合他们心意？”
“有你这样展示的？”青元子额头青筋暴凸，瞪着陈枫，“你若真心想培养他们，现在就收。若不是，就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更别再做这种缺德事！”
“这很缺德么？”陈枫看向沈梦。
沈梦的神情变得古怪，犹豫了一下，见周胜四人全都萎靡不振，心里也有些同情，轻轻点头。
陈枫好笑不已，“连你都这么想，看来是我高估他们的承受能力了。”
沈梦抿嘴轻笑，“你要是一开始就一掌拍飞他们，还算不上缺德。”
是的，直接碾压，虽然同样会带去绝望，但也不至于整个人都废掉，大不了放弃这个念头就是，过段时间就能恢复。
但陈枫这样的，先给了希望，让他们以为自己能打破风墙，眼看就要成功了，突然间风墙瞬间恢复，将他们全都拍飞出去……
这种突然间从天堂跌入地狱的巨大落差，足以变成他们一生的阴影。
所以，这对他们来说，是有点缺德了。
“姐姐，我们走吧。”沈月牵起沈君的手，身心俱疲。
“嗯，以后离这个缺德的家伙远一点。”沈君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周胜和凌飞互相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没希望就算了，虽然心里还是会不甘心，但面对这种超出他们解决能力的问题，所谓的坚持和努力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不过和他们的失望落寞不一样，他们师门的人却都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对他们个人而言，拜师陈枫会更有前途，但对这三个门派而言，却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话说回来，陈枫真是好恐怖，能得他主动收徒的王青真是好命。
神龙门的老者笑着安慰道：“不要紧，你们依然是各自门派的掌中宝，未来依然不可限量。”
也亏得陈枫这么暴力，看这样子压根就没打算收他们，现在算是彻底打消了他们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吧。
但除了个人和门派的立场，在场的人里，还有第三种立场——青元子。
如果从华夏修炼界的角度想，这四人在陈枫门下，未来能达到的高度，自然远比留在各自门派强。
而且，说是一个天一个地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