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立于那片渐趋稀薄的绝对之空中央掌心那微型的空无漩涡已从最初的模仿变为实质的掌控漩涡中心一点极致的黑暗深邃得连虚无都能吞噬那正是他成功炼化了一丝存在抹除本源后所形成的全新权柄——空无之噬
周遭的薄雾不再构成威胁反而如同温顺的溪流般被那空无漩涡缓缓汲取最终彻底消散殆尽连同那几颗承载着古老道痕的透明气泡也在一阵微光闪烁后化作精纯无比的不灭道韵汇入张凡体内
他闭目凝神仔细体悟着这一次的收获那空无之噬的权柄让他对存在的理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不仅能吞噬能量法则更能触及存在的根基而那些古老道痕的融入则让他的原初道基更加厚重渊深仿佛承载了更多纪元的沉淀
此刻的他感觉自身已然达到了一种圆满无漏的境地仿佛举手投足间便可定义有无执掌生灭
然而就在他以为这便是终点时整个法则坟场或者说这片宇宙暗面突然传来一阵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悸动这悸动并非来自某个具体方位而是源于所有破碎法则所有凝固概念的最深处仿佛是整个宇宙暗面本身在向他发出呼唤
张凡眉头微挑一步踏出身形便已循着那悸动的源头而去
眼前不再是破碎的废墟而是一面墙一面无法形容其巨大的墙它由无数凝固的因果线纠缠的时空轴心以及彻底死寂的法则根基构成横亘在前方向上向下向左向右皆是无尽仿佛这就是一切错误与终结的最终边界是宇宙的壁垒亦是牢笼
墙体的材质非金非石触摸上去有一种冰冷的粗糙感但更让张凡在意的是墙体之上布满了无数细密的裂痕有些裂痕深不见底隐隐有令人心悸的异样气息渗透而出而那呼唤般的悸动正是从这些裂痕的深处传来
张凡能感觉到这面墙之后存在着某种东西某种与墙本身所代表的死寂终结截然不同的东西那是一种……蓬勃的近乎野蛮的生机一种混乱中蕴含着无限可能的……混沌
看来这宇宙暗面并非终点墙之后才是真正的未知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一道最为深邃的裂痕之上指尖原初之光流转试图感知裂痕之后的气息
就在他指尖触及裂痕的刹那异变陡生
那裂痕之中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这股吸力并非针对能量或物质而是直接作用于他的生命本源与道基甚至比刚才那法则黑洞和空无薄雾更加霸道更加直接仿佛要将他整个存在从这片宇宙中强行拉扯出去
同时裂痕深处那混沌的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贪婪与渴望仿佛饥饿了无数纪元的凶兽终于发现了猎物
张凡不惊反喜眼中爆发出灼热的光芒
有意思墙之后的存在竟然也在觊觎我
他非但没有抵抗那股吸力反而顺势而为周身原初之光轰然爆发化作一道璀璨的流星主动冲向了那道裂痕
既然墙后的东西想吞我那便看看谁的胃口更大
他的身影瞬间被裂痕的黑暗吞噬那裂痕在吞噬他之后剧烈扭曲了几下随即缓缓弥合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只有那面巨大的墙依旧冰冷地横亘在那里隔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而张凡的征程已然踏入了全新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