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叶曦两步的刑警，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后，有些惊讶地望过来。寸头男睁大狗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刚才还凶狠得仿佛要吃人，此时只愣愣地看着叶曦，露出一丝震惊而又惧怕的表情。
“哇哦~”叶曦打了个响指，剑眉微挑，“居然一不小心被我猜中了？莫非我这张嘴也被大师开过光？看来有必要回头再去拜访他老人家。”
寸头男脸颊抽动：“……”
他这漫不经心又带了点流氓气息的样子，真的很欠打，很想现在就把他摁在地上揍一顿。
“不如我们现场连线一下杨先生？他的人半夜不睡觉潜入别人家里，俩人还都带着刀具，这是要干嘛呢？杀人灭口，还是单纯地威胁她们保守秘密？今晚幸亏我迷路了没绕出去，误打误撞上了，我要是没出现，你俩十有八九已经得手了吧？”
“你放屁！你敢说你下午没去过？”寸头男气急败坏，他晚上出现得这么及时，居然还有脸说自己“迷路”？登时就从椅子上跳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发炮”，就被桌前的刑警大声喝止，他狠狠瞪了一眼叶曦，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去。
哪怕被人连吼带骂，叶曦依然维持着假笑：“我承认我下午去过，是因为我肚子饿了，又饿又累，刚好从那家门口经过，就进去打声招呼，找主人家讨点吃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们蠢货组不是晚上才登场亮相么？居然连白天发生的事都一清二楚，啧，了不起啊。”
寸头男脸色一变，叶曦很敷衍地拍了拍手掌。
负责笔录的刑警立时从叶曦一番“明示暗示”的话中回过神来，没什么好脾气地一拍桌子，脸冲着寸头男，冷声问道：“所以你们其实下午已经去过一次，怎么着，提前踩点，好方便夜里行动是吧？你眼睛瞪什么瞪？给我老实一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敢横。”
“……没有没有，误会、都是误会。”寸头男努力让自己看着更像个受害者，干巴巴地笑了笑，比哭还丑，至于到底误会个什么东西，他短时间又圆不回来，只能企图一笑蒙混过关。
刑警板着脸，很不满意他敷衍的态度，刚要训话，就看到叶曦冲他打了个手势，便乖乖闭上嘴。
“你们还挺有职业操守，拿钱办事，绝不泄露雇主的一丁点私人信息，不错。”叶曦说，“知道谋杀罪怎么判吗？现在人证、物证齐全，抵赖只会显得你愚蠢，别收了人家的钱就真拿他当爸爸。还是你觉得，你现在这么护着他，明儿关了进去，也不缺人给你送饭？”
寸头男梗着脖子没吭声，但眼底闪过明显的犹豫。
钱再多，那也得有命花。
叶曦暂时没打扰他思考人生，旁边憋了半天的刑警，终于找到机会发问：“领导，你刚才说他俩的后台是杨文锋，会不会消息有误，你们搞错了？这个杨文锋可是咱们兰城的大人物，慈善家来的，再说了……他什么身份，犯得着干这种事给自己惹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