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不吭声，叶曦以为他太直接，让人尴尬了，于是急忙替双方找台阶：“这生日蛋糕一看就花了很多心思，已经是最棒的礼物了，你看我，喝了点酒脑子都不清醒了……”
“有的。”反应过来后，司辰咧嘴笑开。叶曦却总觉得他憋着什么坏水，不会也是跟楚亦寒一样，脑抽筋了，准备的什么惊心动魄的玩意吧？
一时之间，他又好奇又感觉到脑仁疼。
司辰：“不急，我们先吃蛋糕，礼物摆在卧室床上，等下你洗了手再进去看。”
叶曦“哟呵”一声，重点完全跑偏：“行行行，知道你爱干净，都这会了还盯着人洗手。”
司辰：“……”
哥哥，你清醒一点！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卧室床上？
能力有限，尽管叶曦已经梗着脖子往肚里咽，到底是甜食，而且晚餐和甜点他之前就吃过一轮，连着五块蛋糕下肚，他就必须要站起来松开皮带，差点没把他齁死。
“吃太多会消化不良的。”自己花心思做的东西，被他一点点吃掉，这种满足感是任何事物也替代不了的，司辰看着看着就入了魔，要不是叶曦噎到，咳嗽起来，他还会继续沉浸其中。
不等那边反应，劈手便夺走盘子和叉子，紧接着又抽了纸巾往他嘴角抹：“你看你，吃的一嘴奶油。”
那语气亲昵得好似在哄孩子。
叶曦怔愣地坐着，倒像是默许了他的动作，不自然的神色一闪而过，快到根本来不及细看。
……
等司辰将餐厅和厨房全部清理干净，浴室里的水流声仍未停歇，向来速战速决的某位爷，今晚却磨磨叽叽了半小时。
不会是泡澡泡睡着了吧？
司辰立刻正色起来，急切地走到浴室门口，重重砸门：“叶哥？叶哥，你睡着了吗？”
“……啊，我醒着呢。”想问题想得太投入，竟然忘了时间，叶曦一张嘴就是一个哈欠，门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司辰撇了撇嘴，就是睡着了，还不肯承认。
浴缸里的水都凉了，他都没感觉到，叶曦摇了摇头，迅速将脑子里那些“旁门左道”打包收好，又迅速进淋浴间淋了一身热水，然后才换上睡衣，出去。
踏进卧室，司辰在床边站着，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先是盯着他的脸认真打量了一番，没看出什么问题，他才放心：“我跟亦寒哥想一块去了，送的都是实用性的，而且保证你现在就能用上。”
那句“亦寒哥”似乎格外好听，叶曦只觉得牙酸，哼哧哼哧地走到他跟前，略微弯腰去看——
一套保暖内衣、一打棉袜、不知道几条叠在一起的底裤、最骚的是，一条围巾还“横贯”着绕了一圈，摆了一个“爱心”。一眼看去都是喜气洋洋的大红色。
叶曦忽然有种床单都快要烧起来的错觉。
他偏头咳了咳，修长的手指拎起一件上衣，触感很舒服，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质量很好——司小辰送他的礼物，从来都不会是马马虎虎敷衍了事的。
“为什么都是红色？”而且全都是贴身衣物。
司辰眨了眨眼，很理所当然地说：“就快要过年了，大红色多好看啊，吉利。”顿了顿，他踮脚贴到叶曦耳边，“反正都是穿在里面，除了我，也没人看得到，哥哥，你真的不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