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淑蓉和钱多多死了？”
周小莫嘴角一抽。
虽然对她们没什么好感，但也只是性格有些刻薄，甚至钱多多还一度想要包养他。
毕竟，是他拖延房租在先，平日里倒也没多大接触。
两人出示超凡证，警察也不隐瞒。
“两天前凌晨死亡，根据现场残留的气息，基本断定是恶灵所害。”
“被害人无亲无故，所以这栋房子由政府接收。”
其中一位警察面露古怪之色，怎么说也是入编超凡，竟然会租房？
而且还是一年多前的认证日期，混到现在这么落魄？
他身边那位不是凌若雪吗？
看样子还是情侣关系……
警察有些迷，一时之间也弄不清什么情况。
“我上去收拾下，马上就离开。”
“可以。”
周小莫抬起警戒线，与凌若雪一起步入楼道。
他一边走，一边皱起眉头，“事情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死亡时间不可能是凌晨，警察是被恶灵白天不出现的特性误导。
要真是凌晨，两天前清晨我离开时，不可能没发现恶灵气息。”
周小莫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照这样推断，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我离开后不久。”
“那么巧？”
凌若雪眉宇微缩，脸上充满了不解之色。
“不如~”她突然凑到周小莫耳边轻声呢喃。
“找她们问问？”
周小莫微微一颤，气息如丝，脸颊有些痒痒……
“算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他可以想象，钱淑蓉必定会鬼哭狼嚎！
而钱多多……估计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不多时，两人就离开了公寓。
有价值的物品都在通灵空间，仅仅收拾了一些随身衣物而已。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在司机诧异的目光中，出租车在半山别墅群停下。
远处，就是杭城最有名的湖泊，站在道路上就能清晰可见。
随着步入独栋别墅，周小莫暗暗有些诧异。
“你一个人住？”
“嗯，这里早就买了，但一直没来住，觉醒了超凡才搬过来的。”
凌若雪展颜一笑，指了指院子内的十多辆豪车。
“喜欢哪辆随便开，钥匙都在门口挂着。”
“对了，这是家里钥匙，你收好。”
周小莫接过钥匙放进蜂巢空间，脸上堆满了笑意。
“啧啧~被包养的感觉真不错呢~”
“你少来，以你搜刮幽魂的速度，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量太多不好出手，少量出又能赚多少钱。”
“哼~装~”
“咦？我还以为你不会撒娇呢。”
“你是不是对撒娇有什么误解？”
“就挺可爱的，有些……”
“去去去~那个房间是你的，洗澡去~”
凌若雪把周小莫推进门，然后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小丫头，在家里倒是有些活泼~”
周小莫莞尔一笑，在洗去一身尘埃后，从二楼来到一楼大厅。
见凌若雪还没下来，就坐在柔然的沙发上，先是取出了玉粉罐子，又拿出一个透明罐子放在茶几上。
针头扎进血管，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入采血管。
一朵血阳花下肚，瞬间化为血气充盈全身！
再来一朵！
顷刻间，他全身血管根根暴起！
血液猛得加快流动速度！
很快，一根大号采血管充满！
换一根！
要是有人见到他这样吃血阳花，怕是连下巴都会惊得掉下来！
谁不是拿一片花瓣泡水或是泡酒？
他倒好，直接一朵咽下！
“你~”
凌若雪看着三管子血液，瞬间就懵了……
这么大一根，至少也有500毫升！
而且在他手上，还有一根已经抽满了半管！
2000毫升血！
几乎占到身体一半的血量！
即使超凡者身体素质强悍，那也至少是四成的血液！
“没事，我吃了血阳花。”
周小莫咧嘴一笑，但脸色却有些苍白。
血是补回来了，但失去的精气却不会那么快恢复。
不多时，他拔掉针头，四根大号采血管全部满上！
“纸人上面的字，是需要你自己的血吗？”
凌若雪很快就想到关键之处。
周小莫点了点头，“要获得强大的战力，总要付出些什么。”
“你休息会，我去做饭。”凌若雪轻声说道，双眸中充满了心疼之色。
“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
“别小看我~”
她转身往厨房走去，嘴边不自觉勾起两道愉悦的弧线。
很快，厨房里传来洗菜切配声。
周小莫轻轻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他稳了稳心神，将血液和玉粉调和，又均匀搅拌数分钟后，通灵笔瞬间出现在手中。
昨天一战，‘炎爆’几乎用尽，‘守护’还剩七八十张。
通灵纸人消耗三百余张！
‘炎爆’‘炎爆’……
挥挥洒洒写下百余张炎爆。
他微微一叹，笔划太多，费血……
咋就不是‘火一’呢？
‘火火’也行啊……
半多小时后，凌若雪端着大餐盘呼唤他吃饭。
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手艺真棒！”
“如果我能留在杭城，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陈中将要是敢把你外放，我就剪了他胡子！”
“你胆子真大~”
“又不是第一次~”
……
黄昏，周小莫瞅了半响，终究还是开了辆最低调的。
兰博基尼、柯尼塞格之类的跑车声音太大，宾利和劳斯莱斯又太装逼。
很快，别墅内驶出一辆黑色保时捷SUV。
等抵达仙玉酒吧，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没有从正门进入，他带着凌若雪绕了大半圈，穿进一条小巷，来到两扇大铁门前。
一张通灵纸人从袖口飞出，熟练得钻进门缝打开门。
大院里有十多盏地灯，光线有些昏暗。
1000个整整齐齐的大纸箱，占据大院一半的位置！
穿过大院，还有一道宽厚的大铁门。
周小莫如法炮制，再次进入高耸的围墙之内。
凌若雪面露古怪之色，轻声调侃道：
“都说周老板是杭城最漂亮的女子，我就想问问，还有哪个美女是你不熟的？”
“吃醋？”
“有点。”
“一会叫玉儿姐。”
“好~”
就在这时，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后门传来。
“臭小子又撬门~”
话音未落，后门缓缓打开。
周玉似笑非笑得看着两人，“哟~还是雌雄双煞呢~”
凌若雪忽然一怔，这位周老板，比传闻中的更娇艳！
那股慵懒之气宛若天成，没有一丝做作的样子！
她突然有些心虚。
尽管对自己的容貌一直有自信，但现在……
果真如传闻中那样！
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微微吐出一口气，她轻声开口道：
“玉儿姐，我叫凌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