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站起身逃跑，可连续中了四枪的双腿，根本不听他的任何使唤，不管他怎么努力试图站起来，双腿仍旧无法动弹半分。
程冀惊恐地看着宋清悠，声音颤抖又充满恐惧。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程冀跟在墨爵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样凶残血腥的情景没见过，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这么令人感觉惧怕。
宋清悠的五官，眉目如画，浑身明明带着一股温婉的书香气息。
可是此时的她，嘴角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眼底犹如无尽的深渊，带着令人畏惧的癫狂，整个人好似从地狱出来的的魔鬼一般，带着摧毁一切的残忍和狠绝。
看到眼前满脸恐惧的程冀，宋清悠如画的小脸缓缓勾起了一抹残忍又满意的笑容。
她缓缓蹲下身，拔出程冀腰间的匕首，定定地注视着眼前颤抖不已的人，锋利的刀尖在他惊惧的脸庞上不断流连。
从他的眉心，缓缓移到他的脸庞，最后抵在他脖颈的动脉上。
“我刚刚说过，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宋清悠说完，忍不住蹙了蹙眉头，有些苦恼地问道。
“你说，我要从哪里开始比较合适呢？”
冰冷锋利的刀尖，飘忽不定的声音，令程冀的脸庞不由变得煞白起来。
他双眼恐惧地看着宋清悠，颤抖着声音哀求道。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立刻带你去找爵爷，都是爵爷让我这么做的，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闻言，宋清悠嗤笑一声，惊讶地看着程冀。
“现在知道求我了，刚刚我求你救观清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我记得你说，要陆璟晨跪在你面前，你才会考虑救他。怎么现在，你反而求起我了？”
宋清悠说完，有些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我向来最讨厌话多的人，既然你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那我就看心情了。”
话音刚落，锋利的刀刃直接插进了程冀的大腿。
匕首插进的位置，与叶观清腿上伤口的位置不差分毫。
“啊……”
钻心的疼痛，令程冀不由惨叫出声。
耳边传来的声音，令宋清悠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从来没有觉得，人的惨叫声原来这么好听。很疼是吗？很疼就对了。”
宋清悠一直以来，就算有的时候，别人主动招惹她，可只要是些无伤大雅的事，她都是能忍则忍，从来没有主动报复过别人。
可是现在，只要一想到明明还好好的叶观清，就这样活生生倒在了她的面前，她心底的黑暗和仇恨，瞬间便涌了上来。
现在的她，不管是脑里，还是心里，都只有将程冀碎尸万段的冲动，以及为叶观清报仇的念头。
“魔鬼，你这个魔鬼……”
看着眼前残忍阴冷的宋清悠，程冀不由惊惧地大叫出声。
闻言，宋清悠只是淡淡挑了挑眉，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看着不断陷入程冀大腿里的匕首，宋清悠漫不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