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然羞辱一个空姐，难道这种行为还不够恶劣吗？”空姐恨恨的盯着杨北，对她来说，杨北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
“我什么时候羞辱你了？”杨北一愣，他自问素质很高，怎么可能随便羞辱别人。
“还说没有，你胡编乱造一个不存在的女人出来说比我好，这不是羞辱是什么？”空姐反问，本来因为之前那个大妈的原因她心里就很难受，杨北居然还故意气她。
“谁胡编乱造了，我老婆是真实存在的。”杨北无语了，那不是过半开玩笑的话罢了，对方居然这么上心。
“切，就算你真有老婆，那也不可能比我漂亮。”空姐冷笑道，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就你最漂亮？”杨北摇了摇头，他承认空姐很漂亮，但也不至于这么自恋吧。
殊不知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是万中无一的。
“全世界不敢当，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遇见比自己漂亮的人。”空姐不无得意的说。
“那是你自我感觉良好罢了，有研究表明，人在看自己的时候，会自动美化百分之三十以上。”杨北淡淡的说，这就跟照镜子一个道理。
“你……你胡说。”空姐面色顿时愈发难看了，杨北这不是变相说她普通还自信吗。
如果她的颜值下降百分之三十，那就是普通美女了，可她怎么没听说过人的眼睛还能自动对自己美颜的，这绝对是谬论。
这时候，她突然问道了一种奇特的味道，有点像是变质了的套坛酸菜和臭鸡蛋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那叫一个提神醒脑。
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是脚臭的味，而且还是那种陈年老汗脚，搞不好还是踩过老坛酸菜的。
“这下被我逮到了吧，你脚臭还脱鞋，太没素质了。”空姐立刻义正言辞的说。
“你眼神好像不怎么好，我的鞋不是好好穿着的吗。”杨北当然也闻到了这种味道，而且可悲的是，他经过专门的训练，嗅觉比普通人还要好的多。
换言之，这种上头的味道在他这里起码翻了好几倍。
空姐一愣，然后仔细一看，发现座位的缝隙里有一只脚，应该是后面一排的乘客伸过来的。
这脚真的像是在老坛里面足时发酵过一样，白中透黄，黄里透黑，还夹杂这一些奇怪的斑点。
“卧槽……”杨北忍不住咒骂了一声，就这样的脚也好意思露出来显摆，“你说，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影响极其恶劣？”
“是。”空姐胃里都在一阵翻腾了，她今天是倒了什么霉，什么事都被她遇见了。
“那身为一名空乘人员，你是不是应该阻止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是。”空姐咬了咬牙，能够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种行为的人，绝对十分难缠，而且，脱鞋的分明就是之前在门口阻拦的那个大妈。
双重buff叠加之下，这大妈简直无敌了，不管是谁妄图和她讲道理，都会在生理和心里层面被击溃。
“那你还在等什么，考验你专业素养的时候到了。”杨北说，他可不想和这只脚的主人打交道，容易引起不适。
“你怎么不去，小心待会那脚蹭到你脸上。”空姐想到那个大妈就头疼，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失呢。
要是现在她过去，那绝对是找不自在，现在可是在天上，万一那位任性的大妈又搞出什么幺蛾子，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是乘客，没有这个义务，但你作为空乘人员，是不是有义务提升我的乘坐体验呢？”杨北反问，和一个没素质的人讲道理，那简直是在折磨自己，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
“你们两个，从开始就一直嘀嘀咕咕的，背后议论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当面说。”
虽然杨北和空姐说话的时候已经压低了声音了，但还是被后面的大妈听见了，当然也可能是她心虚，总觉得别人是在议论她。
“还不去，美女空姐！”杨北饶有兴致的说。
“哼！”空姐瞪了杨北一眼，现在知道叫她美女了。
不过她也没办法，毕竟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必须要处理。
“这位女士，这里是公共场所，麻烦您把脚收回去。”空姐起身来到大妈那一排，很有礼貌的说道。
稍微有点素质的人，当众被这么指出来后，势必会收敛一点。
但是这位大妈不是一般人，自然也不会考虑什么素质问题了。
“你也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脚容易出汗，出来透透气怎么了？”大妈不耐烦的说，她以前坐公交坐地铁什么的，都是一上车就脱鞋，就这飞机毛病多。
“可您已经影响到其他乘客了，飞机毕竟是封闭空间，有些味道很难散出去的。”空姐说，她想尽量说的委婉点，但实在是无法用更委婉的语言描述了。
“你什么意思，说我的脚有味是吧。我每天都用红酒牛奶泡脚的，他们能闻到我这玉足的味道，那是他们的福气。”大妈恬不知耻的说，她今天就这样了，法律都不能拿她怎么样，一个小空姐能拿她如何。
“玉足！”前面的杨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差点没吐了。
这位大妈还真敢用词，搞不好他以后听见玉足这个词都有阴影了。
“女士，话不能这么说，麻烦您配合一下，穿好鞋。”
空姐也大为震撼，这大妈真的知道玉足是什么意思吗？
“怎么，就因为我刚才说了你两句你就针对我是吧，哪条法律规定了我在飞机上不能拖鞋了？如果我有罪，法律自然会制裁我，如果我没有，那你就别在这叨逼叨的，信不信我投诉你。”大妈有恃无恐的说，的确，并没有那条法律规定说飞机上不能拖鞋。
至于道德问题，那根本不是她关心的。
“大妈，你还要不要脸了，脚臭的跟陈年的腐乳一样，人家空姐已经够客气了，能不能稍微有点素质。”旁边的乘客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蔓延，陈年汗脚的味道已经蔓延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