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必愿意。”
风影竺垂下眼眸，无奈一笑：“不过他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姬慕月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初他铁了心要辞官，孤游说好长时间才把人留下，不过听闻他跟爱卿你……”聿青宗猛然意识到自己要说什么，赶忙截住，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风爱卿的妹妹……
聿青宗正了正神色，用十分认真严肃的语气问：“风爱卿，你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风影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看向皇上，“我为什么会做到如此地步，皇上不知情么？这不正是皇上所希望的结果么。”
聿青宗面色难看，咬紧牙关，不禁想起年少时他稚气顽劣，总缠着见多识广的皇叔讲述荒世共主的神话故事。
原本他只是当个故事听，可随着他慢慢长大，知道了宵禁食馆的存在时，他想要收编非人的心是越来越沉迷和向往。
直到他父皇身体欠佳时，曾告诉过他一个仅继承人才知道的秘密。
皇叔是一个从开国时就一直存在的“皇叔”，与非人关系匪浅……
在父皇驾崩后，他在皇叔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只求皇叔能成立非人司，将非人的势力归为己用，助他登上那个位置。
……
风影竺观察着皇上阴晴不定的脸色，什么情绪都有点，却唯独没有感恩感激，甚至连半分感谢都没有，更多的反而是不安和决绝。
还真不愧是老话所说的：最是无情帝王家。
见此情形，风影竺便把后面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装作无意的问：“太子身体羸弱，陛下有想好把位置给谁吗？”
“风爱卿觉得孤的那些孩子，谁最适合？”回过神的聿青宗收敛情绪，反问道。
“都这个时候了，皇上还想着给罪臣下套呢？”风影竺轻嗤了声，继续道：“罪臣只是觉得这时间过的好快，一年又一年，弹指一挥间。皇上，有些事越拖越不如意，有些尘封的旧案，也到了该拿出来晒晒的时候了。”
……
聿青宗从天牢回去的路上，耳朵里还萦绕着风影竺最后说的那句话。
——有些尘封的旧案，也到了该拿出来晒晒的时候了……
旧案，哪个旧案？
“陛下，陛下！”老太监匆忙跑来，气喘吁吁的高声喊着。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吓了一激灵的聿青宗，没好气的瞥向老太监。
“四皇子辰王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当面告知陛下。”
四皇子……越儿？
“你帮朕回忆回忆，风爱卿是不是还给老四当过老师。”
“回禀陛下，老奴如果没记错，是的，风司丞作为太傅时，曾教导过几位皇子，其中就有四皇子。”
“越儿从小就宅心仁厚，估计这时候跑来，是要给风爱卿求情的，直接回绝就是了。”
“老奴斗胆求陛下，见一见四殿下。”
聿青宗满脸错愕：“连你也？”
老太监一看皇上变了脸色，就知道误会了，赶忙解释：“陛下，老奴绝对没有其它二心，只是老奴见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四皇子，今日急得都快要侍卫们打起来了，恐怕是真有急事要找陛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