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灵胎？”苏明问道。
“就是我的前身已死，但灵魂未灭，之后通过灵气创出了身体，此乃灵胎。”
“有什么不一样吗？”
王凡雁挺起胸膛，高傲地说道：“以后我不是肉身凡胎，所以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灵魂不灭肉身不毁，厉害吧？羡慕吧？嘻嘻！”
苏明听得半信半疑，取出阳斩刀捅了过去。
“噗！”
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啊！你干什么？”王凡雁尖叫着一边向后跳离一边用手揉着被捅的地方。
只见她的胳膊上出现了一道小口，但不见任何鲜血流出。
“不是说刀枪不入吗？”
“你的刀肯定有鬼，所以这个不算。”
“好吧，那我试试别的。”
苏明想了想，突然开口念道：“道可道非常道......”
“停！”王凡雁捂住头痛苦地喊道。
苏明撇了撇嘴，“什么啊！身体不行，精神也不正常，就这还叫灵胎？”
“你先别说话，让我缓一缓......”
过了片刻，王凡雁松开双手怒瞪苏明，“你试试几个月一刻不停地反复听莫名其妙的经文，我没疯就是个奇迹，你还要怎样。哼！”
苏明不再理她，转向系统问道：“这里怎么变得这么糟糕了？”
【宿主使用强化版恢复和等级突破时抽取了大量灵气，导致系统空间灵气下降。】
苏明记得危机时刻系统问过是否启用强化版恢复，当时没考虑后果，原来这是有代价的，看来今后少用为妙。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她这个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噬魂虫......王凡雁所说大部分为真实，但由于在曼陀罗中重生，因此仍然会受宿主的限制。】
“就是说除了我，别人对她的攻击可以忽略吗？”
【宿主表述不正确，王凡雁只是刀枪不入，但带来的疼痛还需要她自己承受。】
“你的意思是不会被捅死，但有可能会疼死？”
【可以这么理解。】
听完系统的解释，苏明呵呵直笑。
他实在无法想象有人疼死是怎么个情况。
“自言自语，傻笑什么？哼！”
王凡雁嘟着嘴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看着有些不习惯，总感觉在欺负小孩。”
“这都怪你，如果环境不突变，就不是小孩的样子，我在紧要关头感觉到灵气不够，只能提前结束成长，要不然可能会胎死腹中。”王凡雁掐着腰咬牙切齿。
“能活着就行，话说你破壳而出，那虫壳呢？”
王凡雁哼了一声不回答。
苏明仔细一瞧，发现王凡雁身上的连衣裙散发出淡淡的透明光，于是恍然大悟。
原来壳儿化作王凡雁身上的衣服，难怪刚看到她时不是裸奔。
他觉得这也不错，以后买衣服的钱也省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看你的审美有问题，裙子款式有些过时了。”
“你懂什么审美，哼！”王凡雁扭过了头，但过了片刻又忍不住问道：“真的过时了？”
苏明点了点头。
“这个怎么样？”王凡雁转了个身，结果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短袖和牛仔裤。
苏明瞪大了双眼，“还能随意改变款式？这就厉害了，不过依然不适合你。”
“这个呢？”
苏明摇头。
“这个不错吧？”
苏明继续摇头。
......
王凡雁把自己见过的女装全部试了一遍，结果发现苏明其实不懂时尚，只是单纯的看什么都不顺眼。
“就这个了！”
她最终又回到了白色连衣裙。
“裙子太长了。”苏明躺在地上，单手支着头说道。
“都到膝盖以上了还要怎么样，你怎么不说脱光了最好看。”王凡雁忍无可忍，最终爆发了。
“小屁孩好看个屁！”苏明撇了撇嘴。
“这不怪你吗？我和你拼了！”
王凡雁扑过去，但被苏明一只手架住靠近不得。
她的小胳膊小腿比不过苏明，只好放弃了报仇。
两个人闹腾了一阵，王凡雁突然深深叹了口气，幽怨地说道：“唉......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你出去干啥？又要寄生吗？”
“我已经是灵胎了，怎么会寄生。”
王凡雁心情低落，过了片刻低声说道：“我想我爸了......”
这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却深深刺痛了苏明的内心。
出门在外，有家不能回时最想的是谁？
肯定是亲人。
苏明挠了挠头，“我们现在不在秦城，所以没办法让你见你爸......”
王凡雁眼泪欲滴。
“不过，打个电话还是可以的。”
苏明的一句话顿时让王凡雁的双眼充满希望。
“真的可以吗？”
苏明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时间有些晚了。”
“几点了？”
“晚上11点多吧。”
“那还不算太晚，我爸听到我的声音肯定会高兴的，快点快点！”
王凡雁眨巴大大的双目，摇着苏明的胳膊催促着。
“真要打吗？”
“真要！”
“行吧，不过你记得曾经说了什么吧？”
“当然记得，你可真啰嗦，快快！”
苏明被催的没办法，只好向系统询方法后带着王凡雁来到了现实世界。
一出来，他直接拿出手机拨打了王凡雁父亲的电话。
原本以为需要过很长时间才有人接通，但手机里传来三次嘟嘟声后，手机居然通了。
“叔叔，您好！是不是打扰您睡觉了？”
“没事没事，不打扰，你是小雁的朋友苏明吧？”
电话里响起王凡雁父亲的声音，有些紧张，有些沙哑，仿佛有话要问又不敢问的感觉。
听到父亲的声音，王凡雁捂住嘴双眼中充满了泪水。
但她拼命咬牙不让泪水流下来。
苏明本想直接把电话转给王凡雁，但看她这个状态不适合接电话，于是先回了话。
“叔叔，我是苏明。您这一段时间还好吗？”
“好好！我很好！你今天这么晚来电话，是......有事吗？”王凡雁的父亲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有人想要和您通话，您稍等。”
苏明把手机递给了拼命忍住眼泪的王凡雁，并用眼神鼓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