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咬死你”
滚烫危险的吐息散在温栀的唇角。
温栀气都还没喘均匀，霍辞殇又贴上她的唇，熟练地撬开她的贝齿，深吻进去。
他周身布满戾气，凤眸猩红嗜血，这次吻她还是很凶，却没那么急切，比上次放缓了许多。
吻着吻着，甚至称得上温柔了。
霍辞殇薄唇上的口子，因为激烈的动作再次渗出血来，她刚才无意间咬出来的口子！他刻意卷起冒出来的血，喂进她喉咙里。
温栀承受着他缠绵血腥的吻，一双清冷的杏眸都染上了湿意。
到底是嘴上说说而已，霍辞殇吻得凶，却连温栀的唇皮都没舍得啃破。
他吻了一会儿，便放过她的唇齿，一条手臂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拿起她刚刚签过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上，温栀两个字签得工整，一笔一划都透着她的严谨，霍辞殇沉哑着声凶她，“好样的！”
“让你签你就签，不管你老公的死活是吧？”
温栀呼吸还没吐顺畅，任他搂着，没说话。
霍辞殇把协议书丢进粉碎机，他凤眸微眯，看出机子有文件刚被粉碎过的痕迹。
“爷爷给你看了什么？”
温栀没答。
霍辞殇猩红着一双凤眸，凝着她，“有事瞒着我？”
温栀不躲不闪，杏眸回望他，“老公也有事瞒着我。”
霍辞殇咬牙切齿，“行！我们来聊聊，看我瞒你什么了，下午不是要跟我聊？现在聊！”
两人距离太亲密，温栀提议，“老公能不能先把手拿开？我们坐下来，面对面聊？”
霍辞殇大手握住温栀的软腰，掐着让她离他更近，“就这样聊！不让我抱，想躲哪儿去？”
“不说这两三步你跑不掉，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抓你回来。”
温栀沉默。
霍辞殇沉着声，恶狠狠地先发制人，“我先声明，有几条原则我们两个人必须遵守。”
温栀望着他，听他继续。
“第一，不离婚，不分居不分房。”
温栀：………
这第一条就让她没法聊。
“第二，栀栀在我身边，最好早晚都能让我看到。”
温栀提醒他，“我马上要出差了，去很远的地方，去很久。”
霍辞殇掐紧她的腰，回了句，“问题不大。”
“第三，栀栀有大事要跟我商量，不能擅作主张，比如今天签离婚协议的事情，栀栀让我很生气，以后你再这样试试。”
霍辞殇咬了她的耳垂，“第四……”
呵！他还有第四。
“第四，以后有别的原则再随时补充。”
温栀耳朵被他撩红，“为什么听起来都是我要遵守的？”
“前三条栀栀遵守得好，其他的都好谈。栀栀可以向我提此外的任何事情，只要我能做到。”
霍辞殇见她沉默，凤眸微凛，“下午要跟我聊什么？陆泽的事情？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要我帮他也不是不可以。”
“关陆泽什么事？”
温栀摇了摇头，望向他，“中午我去过九珑公寓。”
霍辞殇表情微怔，温栀捕捉到了，她没卖关子，直接说，“我还到楼顶去了，看到老公让人加固的铁栏。”
“老公，你也重生了吧？”
温栀直截了当，甚至没有隐藏自己重生的事情，她猜他早就知道了，至于有多早，她不确定。
霍辞殇没有躲开她的眼神，也没有狡辩，他勾起薄唇，笑容诡谲，“被栀栀发现了。”
说完，他亲了亲她的脸，将她搂得更紧。
“栀栀知道我是重生的，还敢签离婚协议书？嗯？”
他的笑容看起来好危险。
温栀杏眸微呆，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他们摊牌之后，不是应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吗？
霍辞殇像是读懂了她的心里话，亲了亲她的脸，“想得美。我只要栀栀一个，得到了更不会放手。黄泉碧落，你看什么能拦得住我。”
温栀清冷的声音都凌乱了，“你既然已经得到了，为什么不能放手？你还想要什么？”
“栀栀说呢？”
“你想要我的感情？对不起，霍辞殇，我没有那种东西。”
温栀语调突然低落，“我生来就是冷血动物，没有感情，如果你执着于让我喜欢你，注定是徒劳。”
霍辞殇皱起眉，“没有人是天生的冷血动物，就算栀栀看起来是，也只是被隐藏了感情。栀栀跟我在一起，我会慢慢帮栀栀激发出来，我……”
温栀打断他，“如果有人天生就有冷血病呢？”
霍辞殇眉头皱得更深，他一直观察着温栀的表情，发现她这时的样子很不对劲，“什么冷血病？”
温栀咬着牙没回答他，反而冷着声说，“前世你因救我而瞎眼毁容，如今这个结局已经被改写，我不欠你的了。”
霍辞殇盯牢她，听她把话说下去。
“前世你为我殉情，这虽不是我所求，但你为我丢了性命，也算我欠你的，而现在你也重生了，所以，我们基本可以算是两清。”
“霍辞殇，我不认为我们应该再牵扯下去。”
“你喜欢我，我看出来了，但是对不起，我本人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更不会说喜欢你，当然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回应。”
温栀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脸上的表情也很冷。
霍辞殇不以为然，还是搂着她，“没关系，栀栀不知道的，我可以教，栀栀现在给不了回应，我可以等。”
温栀吐气如兰，声音很冷，“你先放开我。”
霍辞殇不放，“栀栀这么冷，最好窝在我怀里，我这里热。”
温栀：“…………”
霍辞殇甚至厚着脸皮蹭她的脖颈，“我有一百种姿势可以让栀栀热起来。”
“………”
“冷血病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爷爷给你看了什么？”
温栀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表情，“霍辞殇，你知不知道尊重人？你没看出来我很想离开这里离开你吗？你喜欢我，我就必须让你喜欢？”
霍辞殇稍稍松了手臂，却还是将她搂在怀里，“你说什么都没用，温栀只能是霍辞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