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家里的事,顾千兰又马不停蹄地出了宅子。
她可没有忘记,古县令和余村长已经到了府城,更是马上就要进入城主府。
不知道那位冷城主召他们两个过来,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要是她所料不错的话,召余村长过来的事,想必还跟她有些关系。
她可得过去好好听一听,那几个人凑在一起,又要商量什么好事情。
城主府的议事厅里,冷柏宇阴沉着脸坐在上首,看向低垂着头站在下面的古县令和余村长,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人还没到之前,他时不时的就会问上一句。
眼下两人真的站在他的面前后,他又突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好了。
问顾娘子的情况吧?
那位小娘子,虽说长得国色天香,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尤物,却已经被他送给了莫大东家。
现在那二人指不定如何的颠鸾倒凤,逍遥快活似神仙呢。
“钟管家,先带余村长下去休息,我有些话要与古县令商议。”
一时间,议事厅里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古县令微垂着头,心里像吊着百八十个水桶,惶惶不安地立在下首。
来了!
城主大人召见他的真正用意,马上就要揭晓了。
“怀安县令!你可知罪?!”
时间仿佛过去很久,漫长得古县令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站在这里一个世纪,上面的冷城主终于开口。
“下官......下官知罪。”
他迷迷糊糊的,不断思考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
总之一点,先认错再说。
他“扑通”一声跪下,恭恭敬敬地将头磕在地上。
“哼!知罪?!”
“既然你知罪,那这乌纱帽你也别要了,自己摘下来吧!”
冷柏宇看着下面的古县令,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要是早些抓到偷了徐家的小毛贼,自己的库房是不是就不会失窃了?
想想丢失的那些奇珍异宝,他的心都在滴血。
“大......大人?!”古县令惊诧地抬起头,想破了脑袋都弄不明白,他到底错在哪里,竟让城主大人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要知道......他虽只是个小小县令,却也是朝廷命官。
他的任命和罢免,并不是一方城主可以完全说了算的。
除非......特殊情况下,他真当犯了极大的错处,才可以如此操作。
“下官......下官自知有罪。”
“却不知自己犯下的是何等大罪,竟让大人决定罢免下官。”
“还请大人明示......”
即便要被贬做白衣,他也得做个明白鬼不是。
“明示?!”
“好!本府今天,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冷柏宇重重地一拍身旁的扶手,沉声质问。
“我且问你,长北镇徐员外府上的失窃案子,你现如今查得如何了?”
“一夕之间,丢失了如此多的财物,你可别跟我说,到现在都没有半分头绪。”
听城主大人提起这事,古县令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他原本想着,这件案子已经过去些时,苦主更是都不在了,渐渐的便不会有人提起此事。
却忘了那位徐员外的大舅哥,就在城主大人的身边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