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忽然想到，我若是杀了她，陛下肯定会恨死我。不如……你去杀了？”祝霜霜慢条斯理地扯开了握在脖子上的手，“我毕竟与你生活了二十年，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以前我是傀儡，受你掌控不能说话。可我现在不是傀儡，你觉得，是你牵制我，还是你受牵制于我呢？”
古天芮眯眸。
养了一个白眼狼。
这小贱人当初捡走她时，若不是看中她是墨北宸母后预订的北苍皇后，她也不会将其带走了。她以为，这会是她的一大大筹码，最后才发现，错了。
墨北宸可根本不在乎这女人一丁半点。
“霜霜，我是什么样之人你也明白，你把我的棋子杀了，你是不是该代替墨天霖？”
“呵呵？墨天霖那人我很早就看他不爽快了。当初灭国之时，你把我和他带走，你废了他的腿将他弄成傀儡，让他一直恨着宸哥哥，其实当年墨天霖一家谋反的事情都是有人污蔑的吧？”
古天芮心底火气冒上去了。
小贱人，软硬不吃。
好言好语与她说话她有十句在那儿反驳，掐她脖子她还能神色淡定。
古天芮想掐死她，可是又想到这女人是最大的棋子，又不能立马下手。
祝霜霜感觉到握着她脖子上的手在控制着力道，像是要用力，又似是在纠结着某种情绪。她脸上没有惧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这些年虽是傀儡，可你跟那巫罗国皇帝说的话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些秘密，她会一个个全部告诉墨北宸。
这个古天芮，怎么折磨她的，她就怎么奉还给古天芮。
古天芮终于忍不住，手上力道狠狠一重，“你找死！”
“杀吧。”祝霜霜嘲弄地勾了勾唇角，一点都不打算反抗。
她太清楚了，这个古天芮以她的能力根本杀不死。
碰——
门口传来了响动。
古天芮的眸光一凛，猛地回过身去看。
“呵。”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身金色铠甲的男人闯入屋中便看见了落网的人。
果然，如陛下所言，古天芮会来寻这祝霜霜。
诱饵的价值大抵也是如此。
听见声响，祝霜霜也看过去，见到是夜清风，神情竟然不由得激动了：“清风哥哥。”
这一声清风哥哥叫得夜清风浑身鸡皮疙瘩顿起，犯恶心。
他可不会忘记这女人是什么性子，刚刚跟古天芮说话时还能如此煞气冲天，面对他时倒一脸装得柔弱可怜的模样。
古天芮眸光沉沉，捏着袖袍的手五指并拢，将袖袍捏成了一团皱褶。
祝霜霜瞧见她这细微的小动作，惊了一下，叫道：“清风哥哥小心！”
……
一个时辰后。
小德子匆匆忙忙冲到了中宫中。
“何事如此慌张？”云霄拧眉问。
小德子急忙道：“是定远侯那边的消息！奴才要面见陛下！”
云霄和云瞳放了他进去，他太激动，本来是想冲入屋中跪下行礼，结果趴下去的瞬间身子又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