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满足她的愿望,只有这种时刻才能感觉到他是被需要的。
说明江若夏是在想着他的。
可他心里同样清楚,江若夏这些看似乖戾的行为,不过是和他交换的条件。
徐知珩驱车带她来到蛋糕店。
一进门,扑面袭来甜品烘焙的甜香气。
闻到这个味道就有满满的幸福感,江若夏勾起唇角,走近橱窗。
琳琅满目,各种花样的蛋糕摆放在橱窗,在暖光灯照射下,更加有食欲。
徐知珩跟在她身后,望着她欣喜轻快的脚步。
柜台处结账的两人看见男人的身影,双双原地一怔。
徐知珩也看见了这两位熟人,眸色幽深。
“徐先生,好久不见。”刘诚走上前热络寒暄。
在m市遇见徐知珩令他十分意外。
徐知珩礼貌颌首,“好久不见。”
这边同样疑惑着。
一直生活在京市的人,无故跑到m市,实在无法让人不怀疑他的目的。
刘诚身后跟着方依。
她不情不愿的打招呼,“你好徐先生。”
上次在他工作室,两人闹得并不愉快。
她的视线灵敏捕捉到徐知珩身后的女孩儿身上,不由得怔愣。
是她!
徐知珩工作室的房间里满墙的照片,上面就是她!
江若夏感受到投射在自己身上惊诧的目光。
方依,她是认识的。
毕竟都在同一个工作圈子里,要强行论起来,两人还算得上是同事关系。
“你好,方小姐。”
江若夏礼貌的微笑,主动伸出手,落落大方。
方依是被父母过度保护的小女孩儿。
除了工作鲜少参加其他活动,工作都要经过母亲和哥哥的安排才能进行。
她不喜欢做温室花朵,但又反抗不得。
对于互联网的消息她也了解甚少,所以她并不认识江若夏。
但见她言谈举止优雅大方,不免增添了些许好感度。
方依笑着回握上她的手。
“你好。”
能被徐知珩看上的女孩儿,果然不差。
刘诚看见江若夏的瞬间,也是一怔。
是她。
是他失误没有杀掉的江若夏。
她怎么也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也是为了刘伯的事情?
徐知珩紧盯着刘诚的脸色,双眸深邃。
他认识江若夏?
一个荒诞的念头,从脑海飞速一闪而过。
随即被他扼杀在思绪里。
不可能...
“这位是,江小姐吧?”刘诚插嘴到。
江若夏转眸看向他,微微颌首。
“你是?”
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认识自己?
在记忆里搜索良久,自己对这个人的印象一片空白。
“我姓刘,叫我刘先生就可以。久闻江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我的荣幸。”
刘诚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她居然会站在徐知珩身边,真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怪不得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背后莫名会有徐家的势力。
原来是这一层缘故。
面前男人的来者不善,江若夏敏锐感知到。
他虽脸上笑着,但笑容背后的阴骘,她悉数收在心底。
“刘先生客气。”
对于昭然若揭的敌意,江若夏选择静待其变。
她依旧保持着大方的微笑。
刘诚有些意外她的反应。
她的城府不浅。
但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他过多逗留。
一个明知他瓦解自己家族企业的男人,和一个他要解决掉却无果的女人。
这场面,他可应付不来。
“徐先生,那我就不多打扰,先走一步。”
刘诚转向一旁面色深沉的男人客气到。
徐知珩微微颌首面无表情,“再见。”
两人姗姗离开后,江若夏透过蛋糕店的落地玻璃向外望去。
她疑惑着这个男人对她复杂的目光。
明明自己从不认识这么一号人,为何对她带着敌意?
徐知珩深邃的眼眸敛起,握上江若夏的肩膀。
他低沉开口。
“他是刘诚,刘伯儿子。”
江若夏瞬间像被雷击中,呆滞在原地。
片刻,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嘴唇微动。
“那...他为什么...”
刘诚即便是在网上见过江若夏,也没缘由目光讳莫如深。
这个疑点,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回到m市,还需要继续调查刘诚。
他的水不浅!
徐知珩拉回她的思绪,“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江若夏也无心挑选。
随意买了两块,两人就启程回京市。
明家。
刀疤脸跪在瓷砖的地面,大气不敢出。
明家少爷坐在大厅中央,双腿交叉叠起,面色晦明。
他一身优雅绅士的气质,但又处处散发着诡异神秘的气息。
一行黑衣人双手垂在小腹站在明家少爷身后,个个目光狠厉。
足有一刻钟的沉寂。
明家少爷稳坐了多久,刀疤脸就跪了多久。
常明旭死了是他的问题。
本以为带着合同回来,不求恕罪,只求从轻发落。
没想到这小子耍了他一把,文件袋里的合同只有其中一半。
另外一半不知下落何处。
将那个破平房都翻烂了,也没找到另外的一半。
又过了好半晌儿,明家少爷解开西装的扣子。
刀疤脸闻声不禁瑟瑟发抖。
少爷的手段毒辣他见识过。
之前有个属下叛变,少爷亲手剔了他的手骨。
任何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看见森森白骨的那一刻都会胆颤。
明家少爷缓缓起身,“你知道办事不利的下场。”
他的声音,比刀疤脸膝盖下的瓷砖还要冰冷千万倍。
皮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每一声,刀疤脸都不禁瑟缩一下。
闻声,他点头如捣蒜,声音颤抖着,“少爷,我认罪。”
男人一步步逼近,终于击垮他的防线。
人在极度恐惧下的反应是极其极端的。
“请少爷降罪!”他磕头大喊。
男人停下脚步。
好一会儿,一声蔑笑在大厅里微乎其微。
落在刀疤脸的耳中,却震耳欲聋。
“你有什么罪?合同不是完好无损送到我面前了?”
明家少爷薄唇微启,目光向下蔑视着匍匐在地的刀疤脸。
他颤抖的身躯早已不受控。
“不!不!我有罪!我领罚!少爷降罪吧!”
他实在受不住寂静的煎熬,要杀要剐,干脆给他个痛快。
就算是鞭笞,也好过无声的折磨。
男人双手插进西裤口袋,似是没有耐心的闭眸。
“你要领什么罚?”
刀疤脸僵硬爬起身,怯怯抬起头,见少爷闭目,才敢仰望着。
“全听少爷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