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佳“啊”了一声，她确实没有看懂。张小泽没有解释，目光绕过陈佳佳，落在正绕了操场跑步的杨徽身上，目光里掺了些许复杂的情绪。
杨徽又是擦着及格线跑过了一千五，体育老师无奈地瞧着她摇头，摆摆手让她走了，嘴里嘟囔着，要不是我掐表掐得慢，你就要不及格了。
杨徽死里逃生一般地愉悦，吐了吐舌头，赶紧奔回宿舍收拾东西。这节体育课是周五最后一节课，考完试便提早放学了，她得收东西去找和墨。
和墨这个月都在南溪收越南那边的香蕉，忙得很。前两天杨徽打电话到南溪去，和墨回电时说他今天便回来了，约她在他们经常去的那家铜锅洋芋饭见面，他等她一道吃饭。
两人见面的时候还不到饭点，人不多，杨徽背着书包便想往店里闯，说要去选一个好位置。和墨伸手拉了她笑：“今天不在这里吃了，我带你去下馆子。”
杨徽回头：“不要了吧，洋芋饭很好吃。”她可舍不得花钱下馆子。
和墨把她拉近了身边，道：“我赚钱了，想请你吃顿好的，行不行？”
杨徽这下便明白了，和墨他们这次从越南收购的香蕉一定赚了不少钱，看他红光满面的，俨然一个财爷的模样。杨徽笑起来：“好吧，那我要吃贵的。”
“好。”和墨点头。
最后选的馆子也没有贵到哪里去。两人挑了翠湖附近的一家云南菜馆，杨徽点了两个肉菜一个汤，坐在椅子上等上菜，肚子禁不住饿叫了两声。
和墨皱眉：“你中午没吃饱吗？”他看看杨徽的脸色，又瞧见她一个马尾辫松松散散地扎着，额前许多碎发散开了，有一些粘在肌肤上，乱得很。他眉头皱得更深了，目光凝在杨徽身上：“徽徽，坐到我旁边来。”
杨徽不解其意，却还是起身坐了过去。和墨叹了声气，侧过身子，抬手去解开她头上的橡皮筋，五指小心翼翼插入她的发丝之间，为她把头发重新梳起来。
杨徽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垂下脑袋，又听见和墨说：“别乱动，扎好了再动。”她便不乱动了。
“我们今天下午体育考试，我刚跑完一千五，头发都散了，来不及梳。”杨徽解释了一番后，听见和墨说：“急什么？你不能休息好了再过来？”
“我想见你啊，一个月没见了的。”杨徽不假思索说道。
和墨：“……”他说不出话来，可心里到底是喜悦的。
杨徽很小的时候，自己不会扎辫子，和墨便会时不时地给她扎辫子，最开始扎得很难看，头发都梳不齐整，后来扎的次数多了，就学了些经验出来，能够扎出规正顺滑的辫子了。只是后来杨徽已经自己学会了扎辫子，和墨便很少帮她了。
这梳了一会儿，总算把她松垮的辫子整理好了，和墨坐正了身子，道：“好了，你坐回去吧。”和墨指了指对面原本属于杨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