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畅拍拍他的肩膀：“我明白。我们毕竟都没有太多经验，都在摸索。但是我觉得噶，我们总是靠着别人靠着别的公司，不如我们自己来，是赚是亏都是我们自己努力的结果。”
和墨笑了下，这个道理他许久以前便懂了，只是实施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尝试过，也曾经成功过，所有的心血却因为冯子贤一次出卖便付诸东流。和墨不得不去思索，他们还欠缺什么。或许欠缺完善的人员管理机制，欠缺足够引起重视的安全责任制度，也欠缺科学合理的职责分工。如今时代不同了，开一家公司，运营一件加工厂并不是他们一股热血便能完成的。
念及此，和墨便对接受成人教育有了更为强烈的愿想。他想他需要学习更多的知识，需要了解更多更科学更先进的运营方式，也需要去接触更多的优秀公司。而这些，不是他自己看几本书，凭着尚显单薄的经验便能实现的。
只是和墨心里想着杨徽，他想陪着她，如果他要去继续学习深造，那便要与杨徽分别一段时间。
他受不了这个。
“哦，还有一件事，”在长久的寂静中王开畅又开口说道，“你之前不是让我问一下，是谁帮我们把罚款交齐了吗？我托人问到了。”
和墨一直记着这件事，那时他腹背受敌四处筹钱时，也不知是谁缴清了剩余的那部分罚款，那个人没留名字，他都不知道应该去感谢谁。
和墨赶紧问道：“是谁？现在在哪里？”
王开畅似有犹豫，“嗯嗯啊啊”了两声才道：“其实我也没想到会是她……是杨徽。”
和墨一颗心起起伏伏地跳，半晌说不出话来。
*
杨徽睡得沉，兴许是因为头一天奔波得很累，睡下后一些细碎的动静也无法吵醒她。和墨进了屋，摸索着走过去，小心翼翼躺回她身侧，伸手过去将她抱进怀里，睁着一双眼睛看她。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什么，只能辨出个大概的轮廓。
可他就这么看着，看了一夜。
杨徽醒来，伸了伸懒腰打个哈欠，睁开眼睛却看到和墨一双眼睛看着她，眼睛下方一圈乌青。
杨徽不禁吓了一跳，抬手去抚了抚他眼下的乌青：“怎么这么深的黑眼圈，你昨晚没睡好吗？”
和墨不说话，低头去吻了她，她一躲：“我还没刷牙……”
“……”和墨笑了一声，“我不管。”他伸手困住杨徽乱动的身子，又低下头去。
杨徽总觉得和墨今晨有些异样。她去院子里刷牙时和墨又凑过来，跟在她身后。杨徽疑惑得很，刷好了牙转头去看和墨：“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和墨眉间微微蹙起，想了想开口问：“徽徽，我以前打到你卡上的钱，你都拿去给我交罚款了是吗？”
“你……”杨徽怔了一会儿，“你都知道了？”
和墨点头，走过去将她揽进怀里：“那些钱都是留给你用的，你怎么拿来帮我交罚款？你怎么这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