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凝给北辰临渊续上了一杯茶。
不紧不慢地回道。
“我自然要回去看热闹的，她的痛苦……我要亲眼见证才行，而且我父亲不是多次派人来让我回府吗？我也好回去了。”
她侧着头，挑了下眉，虽然笑着，但是却从她的表情里辩不出她到底是何种情绪。
明明她笑得无辜天真，却就是让看到的人觉得戾气。
“白家二小姐是国师要保护的人，你这样怕会过早暴露。”江忍不得不提醒白九凝。
“放心，我不会牵连到宸王的。”
而且她就是故意的，想引蛇出洞。
白九凝回得干脆。
北辰临渊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里多了几分危险。“你是我媳妇，我不怕牵连。”
白九凝笑了。
这个人怎么那么可爱。
如果他一直这样，她可能真会动心吧！
“暂时不用，如果我真要你的帮忙，我一定会找你的，好不好？”这话像是哄小孩子似的。
江忍在一边听了，都有点不忍直视。
又不好意思打断。
只能当着自己不存在。
“我现在陪你回去。”
北辰临渊这是想帮白九凝撑腰。
“你给我两个有功夫在身的丫头就行。”白九凝觉得这样更好。
不然北辰临渊过去，她不是看不成热闹了。
“……”这一下把北辰临渊给弄得没声了。
白九凝不解地问他。“怎么，舍不得你的丫鬟？放心，用完两天就还你。”
江忍听了白九凝的话，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身边就没有丫鬟，你从进这宸王这么多天，你没有发现吗？他的身边除了这些男人，别说丫鬟就是母的都没有，噢噢，他养的那个狼群里，可能有……”
听了江忍的话，白九凝的话脱口而出。
“你有厌女症？”
江忍摸了摸鼻子，替北辰临渊解释道。
“是爬他床上的女人太多，不是想嫁他的，就是想毒杀他，一个月最多有十几个之多，他处理都处理不过来，烦了，就将周围伺候的人全换成男人。”
白九凝噢了一声。
然后又笑开了。
“我要是你的敌人，就让男人爬你床……”
说着说着，看到北辰临渊阴沉沉的脸，白九凝将后面半句话给堵了回去，想起来这是该死的封建社会。
“喝茶，我煮的茶的手艺不错吧？”
她决定转移话题。
北辰临渊阴沉沉地笑着点了点头。
“这还是我师弟……”说了一半，白九凝就突然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
然后她笑了一声。“天色不早，我想回白府。”
江忍看着白九凝，叫住了她。
“等一下，他身边虽然没有你想要的丫头，但是我那有，我让人跟你一起回白府。”
白九凝谢过他，江忍识趣地先出去了。
而非常奇怪的是，北辰临渊也没有阻拦她，更没有多说什么话。
只是安排了马车。
这有点反常。
……
白九凝回到白家，就直接去了白惜文的小院。
刚踩进小院的门口，就听到屋里的叫喊声，以前扔东西的声音。
乱得很。
白永元此时不在家，尚雪华还有白老夫人，以及已经伤势大好的白江言都在白惜文的屋内。
白江言正抱着白惜文想控制她，主要是怕她伤到自己。
可是白惜文痛得想要死了一样，越控制，她越是暴躁，越是觉得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直到白惜文看到院里站着的白九凝，她突然推开所有人，跑到院子里，指着白九凝。
“是你，是你，一定是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双眼赤红，五官扭曲，一脸仇恨的白惜文。
白九凝才觉得痛快。
痛吗？
这才哪到哪啊！
“啊啊啊，哥，快点救救我，好痛啊，好痛啊，我要死了……”白惜文又是哭又闹。
拉住能拉住的救命稻草。
看起来特别可怜。
不知情的人看了会同情的，但白九凝看了却觉得还不够。
这时太医们也赶来了，看着赶来的好几名太医，白九凝可以看出来，北炎帝对白惜文的看重。
又或者说是对国师的看重。
“惜文不要怕，太医来了。”白江言抱着她一直在安慰她。
可是白惜文此时已经痛的失了神智，对着白江言又打又咬，最后还骂了起来。
“王八蛋放开我，啊啊啊，我要去杀了那个贱人。”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是她要害我。”
“是这个贱人回来报仇了。”
太医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可是这样又没办法给她把脉。
白九凝一脸严肃地跟白江言说。“哥，你要不把妹妹先打晕吧，这样太医们怎么治病啊。”
白江言听到白九凝这话，一脸怨恨地看向她。
好像是仇人一般。
但是看着白惜文在他怀里挣扎的模样，他最后还是狠心的将人给打晕了。
心疼的白江言都要哭出来了。
白九凝嘴角微勾，你既然这样喜欢这个妹妹，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的好哥哥，这都是你应得的。
白江言将打晕的白惜文抱回房间放在床上。
太医们前后给她把了脉。
一个个都是眉头紧皱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查没查出病因来。
“太医怎么样了？”尚雪华也是一脸担心，脸色都是苍白的，她是真把白惜文当亲生女儿对待啊。
有时候，白九凝都会幻想。
她与白惜文，会不会是两个抱错的孩子。
可是又清晰地知道不可能。
“如何？太医大人……”白江言见太医还不说话，又问了一次。
“二小姐并不像是生病啊。”老太医摸着胡子。
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
其他几个太医也跟着点头，显然都是认同老太医的意思。
“可是她一直叫痛，说有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是怎么回事啊？”
白江言拉着太医，那眼神都像是在说，你会不会看啊，要不要再看一次。
可是太医却还是摇头。
他们自然是查不出来的，白惜文中的蛊毒，只要蛊虫安静就不会探得出来。
何况白九凝还给她加了点别的东西。
也不知道白惜文，现在还会不会觉得她的血好喝！
“会不会是疯邪入体，要不要找个大师或者道长来瞧瞧。”白九凝插了一句嘴。
“放屁，你胡言乱语什么。”白江言骂了一句。
对于白江言的脏话，白九凝选择无视并转身要离开。
“既然二妹妹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听了这话，白江言气得，站起来就踢白九凝，可是却被白九凝身后的小雪回踢了一下挡住。
小雪是武将之后，这一下手可不轻。
白江言只觉得腿要断了。
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
“这是宸王殿下的丫鬟，哥哥可别打她们，不然宸王殿下怪罪下来，我可帮不了哥哥。”
一口一个哥哥，阴阳怪气。
白九凝还勾着嘴，对着白江言笑了出来。
“你还敢笑，我要撕了你的嘴。”白江言说着，又要上前。
这下直接被另一个小满，给踢翻。
把一屋子的主子奴才们都吓傻了，这可真敢啊。
“白九凝你个下贱货色，有本事别靠男人。”白江言从地上爬起来，红着眼睛，像是要哭了。
啧！
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