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病弱不外出，少年的身形比同龄人纤瘦很多，乔连月的指尖顺着少年凸起的脊骨弧度摩挲而过。
王蝶的异化特征外显，那对流光溢彩的蝶翼颤抖着下意识就要收拢，却又被人恶劣地挡住。
美丽而脆弱的蝴蝶现在就在自己掌心，掌控欲促使他无法容忍其他人将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该怎么样才能做到独占呢？青年的眸色越发幽深。
蝶翼的触感很是奇妙，不像是普通蝴蝶的翅膀，像薄纱一样轻盈，又带着特有的光滑，特殊的质地使得它看起来永远笼罩着一层浅淡的光晕，乔连月掠过王蝶的翅沿，轻描淡写的举动却引来了少年巨大的反应。
“松……松开！”
姜栩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翅膀是这样敏感，尤其是翅膀与身体交界处的那块皮肤。
对方的指尖是那样凉，冰块一样直接按在了那块皮肤上，姜栩被激得浑身一颤，红潮在他的皮肤上迅速散开，如同白雪里落进一滴红墨。
他浑身都在发抖，整个人的精神几乎都要崩溃，除了麻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情绪正在蔓延。
“原来小栩喜欢被人摸翅膀啊。”
乔连月说着又加大了几分手下的力气，霎时间，这股怪异的反馈被放大，姜栩咬紧唇瓣，尽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原本就泛着红的眼尾被染上了更加旖旎的色彩，那双浅色的眼睛被水雾掩盖，大概是难受极了，少年眉尖蹙起，像是痛苦，却又好像不是。
“别咬了，都破了。”
迷蒙间，少年只觉得一点冰冷触上自己的唇，不等他思考，对方就得寸进尺地强行拓宽了自己的领地。
因为刚刚的意外，少年原本淡色的唇瓣染上血痕，青年骨节分明的食指强行撑开了少年的唇，透明的水渍与血色混和在一起，为那瓣淡色的唇涂抹上一层靡艳。
少年漂亮的脸上带上疑惑，他不解地顺从本能想要用舌尖推出口中的异物，却反被对方拿住了软处。
乔连月两指夹着少年湿软腻滑的舌，因为无法正常吞咽，几丝透明的液体从少年的唇角滚落。
那几丝液体顺着少年弧度优美的脖颈一路往下，却在落入阴影中前被人半路截下。
和体表的温度一样，怪物的舌尖同样冰得出奇。
眼神涣散的少年身形一顿，然后猛得挣扎起来。
但对方只稍微用力就叫他重新软倒下来，被暴雨淋湿翅膀的蝴蝶无法正常飞行，只能无力地坠入捕猎者的陷阱。
被堵着唇，少年无法开口，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乔连月舔吻过他的脖颈，感受着自己每一次动作时少年的变化。
“小栩身上好香啊。”
对方沙哑的声音就在耳侧，少年的神智慢慢恢复了一丝清明，但这种情况反而才是最致命的。
清醒，却无无法挣脱囚笼，只能看着猎食者是怎样将自己拆吃入腹。
同样的折磨施加于在场的其他两个非人类身上，塞缪尔握紧手中的利刃，由着锋利的刀口划破了自己的掌心，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精神上的屈辱，黑影的感受亦是如此。
受了伤又被威胁，这样的无力感时刻缠缚在他们的心脏之上。
“乔连月，你瞎吗，看不到他不舒服吗？！”
塞缪尔向来性格温和，鲜少会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同类，似乎下一刻就要挥刀刺穿他的脖子。
“不舒服吗？这个问题可不是我们能回答的，不如就让小栩自己说吧。”
乔连月笑着掐住少年的下巴，“来，小栩，告诉他们。”
少年说不出话，一双眼睛里满是怒意，他已经无力挣扎，但更不想在人前露出这副姿态。
忍着口中酸软，少年蓄了些力气，猛得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一瞬间，牙齿就像是磕在了冰块上，疼得少年立马松了口，他还没有缓过神，就听身后那个可恶的家伙轻笑道:“牙倒是利，不过不听话的小宠物可是要被拔掉牙齿的。”
乔连月收回手，看了眼自己指节上的牙印，他点了点少年的唇，“拔掉牙齿，磨平爪子，你非要我做到这一步才肯听话吗？”
在他看来，少年的挣扎不过是徒劳，与其这样费力还要惹来他的惩罚，不如乖乖留着力气。
乔连月，不准动他，他不是你的小宠物！
乔连星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乔连月却从里面听到了些许不甘，他漫不经心地舔去自己指尖沾着的透明水渍，幽绿的眼瞳落在自己的猎物身上，“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没用。”
明明自己护不住，现在又要上赶着来指使他。
“而且你看，现在的结果不好吗？”
乔连月摸着少年微凉的长发，满意地看到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是我们的了。”
乔连星的声音消失了，仿佛已经认同了他的话一般。
就在乔连月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
不，他不会是我们的，他不属于任何人。
乔连月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他冷笑着回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我就是你，乔连月，你在害怕。
乔连星冷声打破他自以为是的平静，狠狠将藏着的情绪扯了出来，那些污秽的，见不得光的东西被平铺于太阳之下，等待这些东西的下场只有一个。
“闭嘴！”
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想要掩饰，他们本来就是一体，乔连星当然最是知道乔连月的弱点。
贪欲，占有欲，这些东西不该被强行加在那个人类少年身上。
乔连月的情绪突然不稳起来，他皱着眉捂住自己的额头，禁锢着少年的动作也就自然跟着松懈下来。
看着不反抗不说话，但这不代表少年就真的放弃挣扎了。
因为乔连星的干扰，乔连月对这具身体的完美控制出现了漏洞。
黑影和塞缪尔见状一起上前，避开乔连月怀中的少年，他们每一次的攻击都在往对方的要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