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如果能将这本书上的魔法全部掌握，就能成为大陆上力量最强的人。
但艾歌娅身体中却没有魔法能量。
长歌抬头，看见了远处的梵斯。
梵斯也在看着她。
长歌觉得后脊一阵发凉。
梵斯总是这样神出鬼没，仿佛他走路没有声音。
时时刻刻都有一双漆黑的深眸盯着你，这种感觉很痛苦。
长歌连忙将“黑魔法修习指南”收了起来。
书中曾写过，梵斯很小的时候，从帝国图书馆中，偷了一本黑魔法书，偷偷修习。
不过现在他还处于修习的初级阶段，并没有什么大的威力。
孤傲的身影缓缓朝着艾歌娅走来，就算是最明媚的阳光仍褪不去梵斯眼中的暗色。
黑色的漆皮靴发出响声，艾歌娅朝着梵斯笑了笑。
“你在看什么？”
梵斯的声音微凉，带着淡淡的沙哑，冷清至极。
“不过是一本我们黑巫国的书。”
长歌没想隐瞒梵斯，也知道不可能隐瞒得了梵斯。
所以，索性还不如老实的交代。
梵斯俯身，将艾歌娅手边的书轻轻拿起，看见上面的黑魔法三个字，皱了皱眉。
“瑞国禁止修习黑魔法，你这本书还是收起来的好。”
“那王子取我的血干什么？”长歌反问。
梵斯修习黑魔法一直是一个秘密，除了他身边最亲近的大侍女，没有人知道。
梵斯站直身体，冰凉的手指托住艾歌娅的下巴，懒洋洋的笑了笑。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作为当事人，难道没有权利了解一下吗？”
长歌瑟缩了一下，抿着唇一副倔强的样子。
她不能让梵斯感觉自己和从前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只要一句话就够了，以梵斯的敏锐，无需说太多，他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面前的人在害怕，梵斯满意的笑了笑。
他垂眸看着面前这个倔强又胆小的小东西，等着她逃离。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她没有。
她似乎要比从前的胆子大了呢。
“你不听话。”
梵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我今天还没有取血，把刀给我。”
身后的大侍女忙将刀递了过去，梵斯接过那把锋利的银色匕首，单膝蹲了下来。
黑色的军装披风披散在地上，梵斯抓住长歌的手腕，彻骨的寒意袭来。
手腕上的那道伤疤已经成了狰狞的黑褐色，不断被割破，不断和血混合凝固。
仔细闻，甚至还有淡淡的腥味。
梵斯的手指划过那道伤疤，惹得长歌痛的一阵战栗。
但她没有躲。
不是不想躲，而是不敢躲。
书中写过，梵斯黑化的后期，曾因艾歌娅躲了他一下，而割掉了艾歌娅的整只手。
长歌还想好好活着，不想缺胳膊断腿什么的。
长歌的行为显然取悦了梵斯，他笑了笑，毫不留情的用匕首的刀尖，刺破长歌的皮肤。
伤口再次被切开，长歌痛的不住颤抖。
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来，只是发出呜呜的含混不清的痛吟。
像是小兽，绝望而无助。
而梵斯，便是这只小兽的唯一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