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外面好像要下雨了。
国王命令仆人将窗户关好，望着窗外深沉的天色，轻叹了口气。
“梵斯，你始终问我，你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今天我要告诉你。”
梵斯坐在国王对面，恭顺而安静，并没有说话。
“我本是不想说的，但听说你和那个黑巫国的艾歌娅最近走的很近，我不得不提醒你。”
“父王。”梵斯抬头，“艾歌娅是你给我指定的未婚妻。”
“没错。”国王点点头，“和黑巫国和亲是瑞国的传统，你要替王室完成这个任务，但也只是完成任务而已。”
国王顿了顿，看着梵斯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那个艾歌娅是个巫女，生下来便长了一颗黑心，你母亲就是被她害死的。”
梵斯惊讶的抬头，沉稳如水的眸子里终于有了波动。
窗外下起了雨。
国王和梵斯讲了许久的话。
看这天气，雨季来了，似乎要下上几天。
国王讲的有些累了，他喝了口杯里半凉的咖啡。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也老了，这个瑞国，终究要交给你们兄弟的。”
梵斯也望向窗外，今年的雨，似乎比以往的年份都要多。
*
长歌最后还是没能抵住诱惑来了藏书楼。
因为错过了今天，她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书中写过，在国王生日宴结束的时候，他去了藏书楼，不知道他呆在里面做了什么。
当他出来的时候，脸色十分悲伤，甚至连大门都忘记上锁。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宫里才想起来，命侍者去锁上大门。
长歌就要趁着这个短暂的时间，去藏书楼一探究竟。
城堡之中的路灯本就不亮，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似于夜色融为一体。
淅淅沥沥的夜雨带着刺骨的寒意从天而降，长歌不禁紧了紧身上的斗篷。
冬天就要来了。
欧式的大楼里漆黑一片，只有一间窗户中透着微光。
国王应该就在那里面。
长歌守在树后面，安静的等待着国王出来。
很快，长歌看见了一个人影。
那就是瑞国的国王了。
他虽然穿着国王的华服，但此刻，他却像一个伤心过度的老人。
面上的皱纹聚在一起，像是想到了无比悲伤的事情，难以释怀。
寒雨之中，他缓缓的迈着步子，透着疲惫和无助。
长歌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书中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国王吗？
不过书中并没有写国王是因为什么才如此悲伤的。
时间不多，国王一出来，长歌就趁着门没锁的契机走了进去。
藏书楼一共三层，每层的房间都非常多，为了寻找方便，每个房间的门牌上都做了编号。
长歌记得书中写过，留姬王妃是在国王登基的第二年嫁给他的，然后在次年失宠。
那正好是瑞国国历第八百九十四年。
藏书阁因为许久没人来过已经灰尘遍布，借着夜晚微弱的光芒，长歌勉强辨别着门牌上的年份。
突然，一个黑影似乎在窗下闪过。
长歌慌忙蹲了下来，免得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