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大胆认真的仔细打量林长歌。
安静下来的她，有一种让人难以忽略的美。
脸上只画着素雅的淡妆，紧紧皱着的眉头，显露出她的疲惫和愁苦。
巴掌的大的脸庞，红唇翕张着，露出两颗白皙的贝齿。
这样的她，看着既让人心疼，又让人觉得可爱。
叶淮铭突然有一种想要抱抱她的冲动。
不过，这种冲动很快被理智制止了，因为林长歌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脸红了？”其实长歌早有感觉，只是一直没有说话，逗弄叶淮铭的恶趣味又滋长了起来。
“是吗，可能天气有些冷吧。”
叶淮铭顺手打开了车里的空调，暖风吹来，暧昧的空气更加浓郁了。
林长歌也不戳穿她，她懒懒的靠着，“真是太累了，刚刚竟然睡着了。”
叶淮铭放心不少，看来刚刚自己一直在盯着林长歌，她并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
“你还是好好休息一天吧，毕竟公司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害我的人还没有受到惩罚，我歇一天，就是平白多让他们快活一天。”林长歌冷笑，眼里的报复欲呼之欲出。
叶淮铭突然觉得眼前的林长歌像极了一个人，不是长相相似，而是性格。
那个小女孩，也是这样睚眦必报，不肯吃一点亏，骄傲的像是只一直在开屏的小孔雀。
“想什么呢？”林长歌忽然觉得叶淮铭的表情很有意思，她忍不住的想要知道究竟。
“我忽然想起了小时侯的一些事情。”
“讲讲。”林长歌关掉了车里声音不大的音乐，安静的等着。
路途无聊，叶淮铭也没有拒绝，淡淡的讲了起来。
“我小的时候，性格很软弱，长的又瘦小，经常会受到别人的欺负。有一天我被人打了，就偷偷躲在家外面的围栏哭，然后就遇到了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现在想想，她那挺胸抬头，昂首阔步的样子，好像一只鸭子。“
林长歌听到这个表述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她小时候，最喜欢穿公主裙。
每个女孩子，都有个做公主的梦想，如果不是家庭的变故硬把她推到这个位置，她可能还是那个享受着父母和哥哥万千宠爱的公主。
她小时候就是觉得穿公主裙很好看啊，而且穿这么好看的裙子，就是要昂首阔步的走，哪里像鸭子。
“后来她问我为什么哭，我把被人打的事情讲给她听，听了之后，她一脸鄙夷的样子，我现在都还记得。”
林长歌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了什么，“难道她告诉你，被人打了，就要更重的打回去？”
“你怎么知道？”叶淮铭一愣，怔怔的看着林长歌。
“你那天穿着一套校服，浑身脏兮兮的，眼睛还肿着，就像是一条掉进泥坑里面的金毛？”
“额。”叶淮铭有些懵，他是穿着校服不错，而且确实有点脏，眼睛也被打肿了，但是金毛是个什么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