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下了车之后，进入商华大厦。
在里面除却工作的地方，还有专门为接待客人的地方。
周围的人很热情，方牧见到了除却王楚之外，集团里其他几名拥有不小权力的高管。
不过，所有人都对方牧很尊敬，没有人因为对方年龄比较轻，而表现出懈怠。
在走进大厦的时候，方牧穿过周围的人群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周围……有先傩……
意识到这一点，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人群，在那里面有着隐藏的一股股阴暗、躁动的感觉。
似乎在人群中隐藏着野兽。
之前商华大厦，方牧也来过，但是并没有感受到有同类的存在。
而且这里是私人化的集团，大部分的业务以及掌权者，和官方都没有关系，王楚他们也没有说过招揽过其他先傩。
按理来说，在内部的员工中不应该出现陌生先傩才对……
“怎么了？”王楚间方牧的举动有些奇怪，开口问道。
在停顿了一小会儿之后，方牧将目光从人群中收回，平静的说道：“没什么，刚刚看花眼了……”
“嗯，好。我们先到餐厅去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宴席，就等着你入席了。”王楚并没有多想，只是热情的招待着。
在上电梯的时候，方牧眼角不经意的又瞥了一眼周围大厅的人群。
这里满是员工，有男有女，人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身份不明的先傩隐藏在人群中，很难识别，根本确定不了是谁。
方牧胸口中的心脏变得有些躁动，心跳声隐约间有着变宏大的迹象，不由自主的要将胸膛撑大。
这是对周围诡异的感应。
在人群中藏着先傩，不止一位，不过实力大都不强，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刻意的隐藏自己，暗中观察着。
至少他们没有展现出恶意……
方牧心中暗暗说道。
这些突然出现在商华的先傩，要么是官方秘密派来的，要么是万呈腾跃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民间游散的先傩……
他们大都是为了监视、了解自己的动向。
如今的方牧已经是队长实力了，虽然在官方中职位不算太高，但是影响力已经不小。
之前解决了黑雾灾害后，圈子中对方牧的存在还不太了解，只知道是民间中突然新晋的队长人物。
不过之后在和温坤、龙廓打了一架，甚至差点干掉了许方云后，那恐怖的实力，已经伴随着方牧的名字传遍了先傩圈。
一位实力恐怖的队长，无论是哪方势力都会充满好奇，派人进入商华有意观察也是无可厚非。
如果他们不惹什么事情，方牧也懒得去管他们。
当然，如果真的闹出什么事，他也不在意直接出手干掉这些人。
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大厅中那数十道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被缓缓遮挡，隐藏在其中的先傩气息也在消失。
目前来说，方牧的资历还是太浅，以后如果有机会，应该多招揽几名同伴。
如今除了宁旭庄园中的吴彪，方牧手下没有什么能动用派遣的先傩。
以后和商华的合作关系依旧会持续，这里难免会有被其他陌生人渗透的可能，如果有几名值得信任的同伴警惕，也有手段和办法应对。
不过这些要等自身情况更加稳定了之后才能考虑……
方牧一边想，一边在招待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餐厅包房。
商华大厦可以说是财大气粗。
里面包房中空间很大，足够容纳三四十人，地面上铺设着大理石的地板，头顶上有着水晶吊灯，四周还有几件类似古董瓷器、字画的东西做装饰。
因为商华的高管曾经换过一批人，有许多人方牧都不认识。
不过这没关系，方牧不认识这些人，但是这些人却是认识他。
方牧在成为管理者后，拨给过商华一笔资金。这些对于他来说不难，对于先傩来说钱财不重要，特别是解决了黑雾灾害，以及孙文派遣的人头商场事件后，功劳在身，只需要给九部联系，钱财自然拨到手上。
商华的这些高管心里都清楚，一个个十分热情，差不多要把方牧供起来。
不过方牧对于商业上的饭局并不感冒，偶尔简单应对两句，大部分都是王楚和程怡珊在帮忙说话。
饭局很快结束，开始进入真正重要的正题。
商华里一名中年高管的带路，方牧等人来到了清虚观。
这里的收购工作已经完成，前些日子，扩建和装修也已经完成。
道观所在地方位于长庆市的边缘地带，这里大部分是郊区和荒地。
经过这些日子的开发，附近的山地上立起了不少的新建筑，那些大都是以清虚观为中心，供奉道家神仙的道馆、禅院之类的存在。
方牧记得上次来，还是在黑雾灾害爆发的时候，这里大部分还都是荒芜之地，周围的居民很少，山头上都是树木和杂草。
如今却是在商华的开发下，变得十分宏大壮观了，在远处望去，简直就像是一片小景区。
中年高管向着方牧介绍清虚观的设施、地理，还有后续的规划。
按照商华的打算，后续不仅要在长庆市中开展道馆，后续还要深入内陆地区，将业务扩展。
方牧说道：“我们先进去看看，最近的道馆中的香火怎么样。”
“方先生您放心，自从道馆建立以来，我们的客流量都很大，以后这里将会越来越大，成为全国有名的景点。”
景点？
方牧听到这里微眯起了眼睛，他想要的可不只是这些。
在中年高管的带领下，众人进入道观之中。
这时候，方牧发现在这里来的香客有不少，尽管清虚观刚刚开始迎客，但是光进门就已经见到了十几名的香客了。
深入进去，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个时候，过往的香客中有着几名结伴的中年大叔，一直在盯着方牧看。
他们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大喊起来。
“是你！是神仙回来了！大家伙快过来！救我们的神仙回来了！”
随着他的大喊，周围香客纷纷转头望来。
\"什么？老李你在说什么？”在那名中年香客的身边，相随的同伴被吓了一跳。
他们两个看起来年纪相仿，身上穿着有些陈旧的大外套，脸上有不少皱纹，手掌也比较粗糙，似乎从事一些基础的体力劳作，身上的特征有种淳朴近民的感觉。
“哎呀，你糊涂啊！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来这座道馆做工？那时候天都塌下来了，太阳太阳看不见，外面都是迷雾，是这位神仙把我们救出来了！”
他的话，让同伴恍然大悟。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之后有些懊悔的用力一拍，“哎呦！瞧我这记性！连这事都不记得了，神仙，老神仙！受我一拜啊！”
这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中年香客，此时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向着方牧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