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天亮了？”
阿宝被温暖叫醒，搓了搓眼睛，迷糊的问道。
“阿宝，你饿么？”
阿宝点点头，又摇摇头。
“君兰在厨房卤了酱肘子，现在应该入味儿了。”
酱肘子是君兰特意卤的，想着明日切成薄片给文松还有景和夹在饼里，不然光吃饼子没有味道。
君兰中午十分就开始卤了，夜间睡觉的时候关了火，在砂锅里再焖上一夜，那味道，又软又糯，还入味儿。
“小，小姐，您想吃吗?”
阿宝想到厨房的酱肘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嗯，咱悄悄过去。”
阿宝起身穿鞋子，温暖拿了一旁的水壶倒了杯水。
“对了，喝口水，看你嘴都起皮了，等下吃肘子都吃不到味道。”
温暖等阿宝穿鞋子的空闲，拿了一旁的水壶倒了杯水给阿宝。
“谢谢小姐。”
阿宝对着温暖憨笑，温暖摸摸她的头，心里有点点小愧疚。
不过她自己也吃了。
反正她商城里不是还有解百毒的高级解毒丸吗，虽然是贵了些，她得攒好几年的功德才能买一颗，但总归没有性命危险。
“咱们去上个茅房吧？我突然想上茅房了。”
走到院子里，温暖突然对阿宝说道。
“啊，小姐，要不回屋吧？这么晚了，茅房黑。”
温暖夜间不爱去外面的茅房，黑梭梭的，又臭。
“没事儿，出都出来了，懒得回去，反正你不是拿了灯笼吗?你等下给我照着就行。”
“哦。”
阿宝听话的跟着往茅房走。
“小姐，这茅房今日怎么不臭呢？”
阿宝深吸了一下鼻子，发现一点问道都没有。
“是么？我觉得还是很臭。”
温暖捏了捏鼻子，其实她也没闻到臭味。
“真的不臭呀。”
阿宝又深吸了几口气，在茅房闻不到臭味的感觉倒是挺好的。
两人出了茅房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厨房。
温暖让阿宝打水给两人洗了手， 这才揭开了卤猪肘子的砂锅盖子。
“阿宝，好香啊，闻到没有？”
温暖一边吸吸鼻子，一边问道。
“没有、”
“那你走近点。”
温暖扯过阿宝，让她去捞肘子。
这个砂锅大，阿宝听小姐的走到砂锅面前，用筷子捞出一个肘子，放到一边的盘子里。
温暖将肘子分成两半，给阿宝一半，两人坐在厨房的矮凳上啃了起来。
“香吧？”
温暖一边啃一边问阿宝。
“哇唔。。”
阿宝啃着肘子突然就哭了起来，眼泪一串串的掉在了肘子上。
“怎么了？不好吃啊？”
温暖赶紧问道。
“呜呜，小姐，奴婢，奴婢可能以后保护不了您了。”
阿宝说完又啃了一口肘子，深吸了一口，还是没闻到肘子的味道。
“你怎么了？这不好好儿的，说什么胡话呢？”
温暖明知故问道。
“小姐，奴，奴婢鼻子闻不到味道了，肯定是得了绝症了，治不好了，呜呜。。”
“嗐，我还说出什么大事儿呢，不就是鼻子闻不到味道吗？你忘了你小姐是做什么的了？等着。”
温暖将砂锅盖子盖好，带着阿宝回了房间。
她让阿宝在外面小屋子里等着，自己去了里屋拿了解药，自己先吃了一颗，然后拿了一颗出去。
“怎么样？”
温暖拿起肘子啃了一口，真香。
“嗯，香。”
阿宝破涕为笑。
.......
第二天，文松身上带了七八个香囊。
这都是连夜让胡银翻箱倒柜找出来的。
“我还当你一点闻不到呢？”
景和见状噗呲笑了出来，打趣道。
“哥，臭号真那么臭？”
文瑞凑到他哥身边，捏捏鼻子，他们兄弟两人都不喜欢佩戴香囊，平日里是一个都闻不得，此时这么多香味混合在一起，也难为他哥能闻。
“你说呢?”
文松给两人翻了一个白眼，抬脚就准备上马车。
“哥，你等等”
文松听到声音将脚收了回来、。
温暖昨夜折腾了半夜，今晨起的有点晚，文松不想让妹妹跟着奔波，有心没有叫她们。
“温暖，你怎么起来了，快去睡会儿吧，今日不用送了。”
文松借着灯笼看到妹妹的黑眼圈，想来是这几日操心他考试没睡好的缘故，心疼道。
“哥，你过来我跟你说。”
温暖将文松拉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文瑞和景和都好奇温暖给文松说了什么，不过文松进入考场之前，取下了身上的香囊递给文瑞。
......
晚上去接文松的时候，温暖发现文松闲庭自若的走了出来，身旁的学子都自动离他三米远。
文松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倒是离了三米远的景和捏着鼻子皱紧了眉头。
“哥，今天怎么样？”
温暖捏着鼻子笑着上前。
“挺好的。”
文松笑得满脸轻松，妹妹这个什么鼻完丸真是太好使了，若是能量产的话，以后在公厕门口卖，一定能挣钱。
......
温暖每日都去接文松，每日都有考生是被抬着出来的。
温暖觉得这古代的科举，真正拼的怕不是体力，这才第一场，据说到后面，是要连续九天待在考场里的。
光是身体素质都能刷掉一大批人。
五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文松去嘉州以前就已经上了一年学堂的，在嘉州的时候，学堂有先生，回家有董建明。
董建明可是实打实的学霸，文松和景和这几年都受他的教导，时不时的给两人拎出来做题，这会儿一场县试考完下来，毫无压力。
这就是资源的重要性了，文松他们有名师教导，一应考试书籍什么的，董建明也没给他们少弄。
但是真正的寒门学子就不一样了。
温暖在第五天接文松的时候，再次见到了之前那个说考了三年，再考不过就回家种地的男子。
男子是被抬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