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
“真的吗？”
宵尧睁开眼睛转头看皎皎的侧脸，轻声道。
月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反光在皎皎的眼睛里，让人只摸不透她在什么。
一刻钟后。
“嗯。”
皎皎看水纹看入迷了，突然听见宵尧的声音，脑子还没转过弯。随后皎皎坚定道。
肯定送走啊！留下来干嘛，所有感情都在利益的基础上。
皎皎有自知之明，自己对各位男主是有利益，没有利益的驱使谁会选择自己。
男主是走投无路面前只剩皎皎这根救命稻草，换谁上都可以。
皎皎一直觉得任务谁都能去做，运气好点，有毅力点就能完成任务。
还有面对病娇疯子有一颗强悍的心。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静静坐着。
……
半个时辰。
“回去吧，我今天挺累的。”
皎皎懒洋洋道，声音到一点嘶哑，起身站起来伸一个懒腰。
“好。”
宵尧也起身看见一脸疲倦的皎皎，牵着她回去……
“她们怎么还没回来啊！”
梦凌坐在石桌旁唉声叹气道，以为两人出去吵架了。
想起傍晚颜月被宵尧拉走，以为他狗胆包天找死。
梦凌刚刚想冲出解救颜月就被梦茴拉回自己房间。
“你别瞎凑热闹！”
梦茴瞪了梦凌一眼，这宵尧明显是是中午听说皎皎为了小蛇妖才找来的《妖经法》生闷气。
他守在颜月门口一下午就傻傻站着，梦茴在石凳上看了一会就回梦凌房间休息了。
……
夜里
梦茴没有理唉声叹气的梦凌，坐在凳子上喝茶。
梦凌趴在桌子上看着门口的方向叹气，希望像自己母亲说的那样。
“咯吱~！”
梦凌听见开门声，赶紧起身去看。
是皎皎他们回来了。
梦凌见皎皎回来就跑到她另一边笑嘻嘻。
都忽略皎皎和宵尧还拉着手，缠着皎皎叽叽喳喳说个没停还瞪着宵尧。
梦茴扶额没眼看，这女儿真没眼力见。
“梦凌别缠着颜月了，人忙了一天让她好好休息。”
梦茴皮笑肉不笑，对着梦凌温声笑道。
“好！”
梦凌也乖乖听话松开皎皎的手，坐回原来的位置。
“我先回去休息。”
皎皎挣脱宵尧的手，走回自己的房间。
宵尧抿唇低头看着自己手心……
推开房门，房间内留了一盏小小的萤灯照亮。
慕墨为背着着门口躺在贵妃椅上，皎皎以为他睡了脚步更轻。
其实他还没睡，眼睛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皎皎洗漱好，上床睡觉无意瞥到慕墨为，发现他还睁着眼睛发呆。
“慕墨为你还没睡啊？你吃完饭了吗？”
皎皎上床裹着被子看着贵妃椅上慕墨为轻声道。
“吃了，睡不着。”
慕墨为小声道。
“我先睡了，等下早点睡明天还要修炼。”
皎皎说完就转一边闭眼睡觉。
“好。”
慕墨为小声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
自从宵尧知道慕墨为最终会被送走，就没有钻牛角尖每日都在勤奋修炼。
慕墨为的妖力也修炼的还行就是还没变回腿，皎皎继续拿着《妖经法》研读。
皇天不负有心人。
皎皎改进了一点教完慕墨为后，坐在凳子上看着慕墨为修炼。
夜里，慕墨为突然悟道其中的点。
慕墨为蛇尾突然变成腿，还好衣服够长挡着了，没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皎皎从储物戒里把拿出之前买的配套的裤子递过去，慕墨为接过裤子。
他呆呆得看着自己的小脚丫，不知道怎么穿。
“把腿伸进去，一脚一个洞。把裤子拉上去，两只脚踩地上手提裤腰带拉上去。”
皎皎见状在一旁教导，慕墨为他按照皎皎说的一步步做。
就是站不稳，皎皎伸手扶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摔倒。
穿好裤子皎皎扶他坐下，皎皎头疼他不会走路！
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教他。
慕墨为好奇的玩着自己的脚趾头，和自己以前温凉又锋利的蛇鳞完全不一样，软乎乎的。
“早点睡，明天我再教你走路。”
皎皎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轻，打着哈欠上床睡觉。
慕墨为还在低头看着脚，脚趾头动来动去……
第二日。
皎皎找到梦茴，把书还回去。自己耽了梦茴很多时间。
“梦姨这书我用完了，现在归回您还请您帮忙带回妖界。”
皎皎双手将书递给梦茴，温声道。
“好，那个小妖蛇尾可以变幻人腿了吗？”
梦茴收起书，关心道。
“昨天晚上学会了。”
皎皎笑道。
梦茴轻轻点头，眼里都是欣慰。
“晚些我会带着梦凌走，他远方的舅舅会让她的表哥们去自己本族的秘境的历练。”
梦茴眼含笑意，温声道。
“好。”
皎皎莞尔一笑道，梦凌能跟着本族的妖去修炼也好，有些东西皎皎教不了。
“颜月你也注意，我观你现在元婴后期的瓶颈期，百年之内你应该要突破上渡劫。”
梦茴轻声道，接着又说。
“你现在的妖力根本不够冲渡劫的雷劫，你不要总在为别人着想，自己也要闭关修炼了。”
梦凌眉心蹙了蹙，这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谢谢梦姨，我过阵子差不多会准备闭关的事宜。”
皎皎眼眸微动，温声道。心里很暖，梦姨挺关心自己的。
“好，到时候我会来助你渡雷劫。”
梦茴温声道，说完就离开了。
皎皎望着梦茴的背影，摇摇头无奈的笑。
自己应该等不了十几年，皎皎能感觉只要好感值一满，自己就会因为各种意外死去。
系统变态之处就是会让攻略者死的很合理，不让人察觉不对之处。
皎皎回到房间，一进门就看到慕墨为趴在地上挣扎想起来。
皎皎上前扶起他，给他拍拍灰尘。慕墨为瞪着大眼睛呆呆看着皎皎。
“你还不习惯走路，摔倒是正常的。我带你去院子练走路吧。”
皎皎望着脸上粘了一点灰尘的慕墨为抿唇偷笑。
两人来到院子练习走路。
皎皎教导的声音传进了宵尧房间内，他炼丹的手一愣又快速将灵草扔进炼丹炉。
半炷香后。
宵尧打开窗户看着院子中的两人，手指紧紧抠在窗户上。
离开时，窗户边缘木头上有三个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