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哪里敢给这个发怒的暴痞大刀，只敢兑了把小匕首扔给她。
顾琰捂着包子的耳朵，只听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心底好似被挖去了一块，母亲这个词，彻底从他的心里被抹去了。
他扯下眼睛上的带子，眸色里翻涌着嗜血的暗红。
小包子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望着他血红的眼睛。
小手抚上他脸颊上的手指印，“哥哥，那个女人欺负你了吗？”
顾琰撇了头，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翻涌的血色。
“没有。”
用尽了力气才能维持着镇定的语气，他轻轻揉了揉包子的头发。
“包子先回家好吗，哥哥跟姐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哥哥！”
小包子一把拉住他的手，小脸凑了过来，在他脸上手印处地亲了一口。
奶声奶气的声音坚定地说，“包子永远爱哥哥。”
顾琰红瞳微颤，“哥哥……也永远爱你。”
车开走了，只留下顾琰单薄颀长的身影。
重瞳有些失了焦距，只看到那小痞子模糊的身影，恶狠狠的。
“老子警告过你，再敢动包子的主意，老子废了你的手，你偏不听，还敢打老子的男人！”
老子的男人？
顾琰冰冷的身体好似有了知觉，脑海里闪过那双小手握着他时，给予着他温暖的力量。
“这个男人不是要娶你吗，来，你问问他，他愿不愿意帮你挨一刀，只要他愿意，老子今天就放过你们。”
女人手腕鲜血淋漓，脸色惨白，挣扎着爬向乔校。
“乔，帮我！你就帮我挨一下，她就放过我，你救救我，我要死了！”
“不要！不要！你别靠近我！”
乔校吓得连滚带爬，这个暴痞出手狠辣，她绝对会一刀会废了他的。
“你别害我，是你打顾琰的，我没动手，要不是你让我来认那个狗杂种，我怎么会被他揭发！”
“谁是狗杂种，他是你儿子！你不帮我，你活该蹲监狱！”
“我蹲监狱也比你被废了好！”
战九婴冷哼一声。
“啧啧啧，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眼光不怎样嘛。”
“知道他为什么宁愿蹲监狱也不帮你挨刀子吗？”
“因为他可以花钱通关系，舒舒服服蹲个几年，出来照样逍遥自在。”
“你呢？你觉得你一个废人，他出来之后还会要你吗，蠢女人？”
女人死死地瞪着乔校。
乔校爬起来就跑。
是的，他大不了就蹲几年，反正早就把大部分资产转移到了海外，他上下打点，监狱里的日子不会难过。
他怎么可能蠢到替这个女人挨刀子？她算个屁！
女人脸色惨败，“乔！你个恶毒的孬种！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小九儿……”
身后一声呼唤，战九婴猛然一僵。
完了。
按照上个位面的经验，嗜血重瞳的出现必然带着这个称呼。
不能让他看见一切暴力、黑暗、引起他心绪震荡的事情。
战九婴收了匕首，转过身来，有些紧张地望向顾琰。
果然，他眸色血红，瞳孔失了焦距，死命地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他目光有些涣散地落在她的脸上，声音低哑，”警1察来了。”
警1察带走了乔校，一见地上鲜血横流的女人，吓了一跳。
原本只是接到检举，怎么还有凶1杀案？
“这位女士，你怎么受伤了，谁伤了你？”
“他！”女人狰狞地指向乔校，鱼死网破，她绝不对不会让这个男人好过。
她要让他蹲一辈子大牢，“他想杀了我！”
“我没有！是那个痞子！”
然而，哪里还有什么痞子，偌大的校门口空无一人。
“警1察同志，你们可以查监控，我们学校门口24小时全天监控，不是我伤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