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脱了力似的，俯身，头搁在她的肩上。
“发生什么事了？”
战九婴轻轻拍着他的背问。
话一出口，只觉他身子僵了下。
临渊紧紧地咬着唇。
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他的手上，都是血腥，是杀戮。
小九儿会嫌弃他吗？
他咬着唇，不敢告诉她。
他不说，战九婴也不逼着他问，只是轻抚着。
顺便检查他全身上下，有没有受伤。
检查到胸前的时候，掌下有些异样。
有点热，有点黏。
血？
战九婴眸色一紧，一把撕开他匈前衣裳。
“小九儿？”临渊低唔一声，现在是白天。
他一把将人抱起，放在书案上。
抬眸，紧紧地望着她。
“撕我衣服做什么？”他哑着声，眸底有些灼热。
“让我看看。”
战九婴只是想检查他受伤没有，手上用了力，连里衣都撕开了。
露出他白皙结实的胸膛。
嗯？没有受伤？
“小九儿……”
临渊被她撕衣服的动作弄得心头一热，他也想了。
战九婴见他没受伤，将他衣襟拢上。
然后，摸了摸他外袍里有点热黏、让她误以为是血的东西。
“这什么？”
她掏了出来。
便见数个纸包。
软软糯糯的，还散发着丝丝甜味。
“糖人？”
以前位面里，攸妄给她买过，见了包装，她认了出来。
“嗯。”临渊点头，“我给你买的，你喜欢吗？”
战九婴唇角扬起，从其中一包里抽出一个糖人来。
签子上粘着丝丝橙色透明的糖浆。
她眉梢微挑，瞧着他。
“化了？”
临渊有些傻傻地望着那糖人。
“小傻子，放在胸口，哪有不化的？”战九婴笑道。
临渊抿着唇角，瞅着那化了的糖人。
买给她吃的，他当成个宝贝似的，特意放在胸口的。
战九婴瞧着他惋惜极了的样子。
直叹。
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可爱呢，心都快给他暖化了。
“甜吗？”她问。
撕开一个袋子，她舔了一口那糖浆。
临渊喉间一滑，眸底幽暗地瞧着她温香小舌。
“没有你给我吃的甜。”他说。
“你说这个？”
战九婴从识海云端摸出一颗棒棒糖来。
“嗯。”
“吃吗？”
临渊盯着她，灼热的视线有些紧迫，“吃。”
战九婴剥开糖纸，将糖递到他嘴边。
他一把攥开她的手，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唔！”战九婴往后躲了下，“糖……”
临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糖。
再也忍不住了似的。
“不吃糖。”
他含混不清地说。
“想吃你。”
他一把将人从桌子上抱起，往卧室里走去。
多日来的想念，让他这次比第一次还要久，还要久。
伴着粗喘的气息，他不住地呢喃。
“小九儿，有没有想我？”
战九婴仰着头，有些受不住，艰难地开口，“想了。”
“怎么想的？”
“每天每天都想。”
“真的？”
“真的。”她身子往后缩了缩，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真的想了，不信你去外面看，我每天都画了你呢。”
他似乎很满意，更加卖力。
卖力到战九婴几次迷糊了过去。
稍微清醒些时，整个人趴在他怀里。
他温凉的大掌，轻轻按在她的后腰上，施了温和的劲气缓缓地揉。
战九婴睁开眼帘，从他怀里探起了身。
见他眼底血色完全消了下去，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还酸吗？”他问。
战九婴摇摇头。
临渊见她舒坦了，亲了亲她眼眸，道，“我去看看你画了什么？”
战九婴嗯了一声。
“嗯？别……”想起自己画了些什么，她下意识地阻止。
然而，晚了。
他已经起身，去了外间。
临渊立在那一排六张画前，僵了片刻。
他的小九儿，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