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琴怔住。
呆呆的站在那里，就望着空气中的一个点发起了呆。
一秒。
两秒。
几秒钟过去，陈琴都没有其它的反应。
厉晓宁看看郁色，郁色看看殷为，三个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此时的陈琴肯定是又变换了一个人格。
已经不是主人格了。
所以他们之前讨论的关于人格的问题，陈琴也完全不记得了。
这是一个所有的人格都不互通记忆的变态精神疾病。
之所以说变态，是因为旁的人最多也就几个人格，就没听说过副人格有超过一个数的。
但是到了陈琴这里，什么都变态上了。
厉晓宁只愣了几秒钟，就清醒了过来，冲着肖诚招了招手，肖诚立刻靠前，“厉少，请吩咐。”
在他的心里，厉晓宁就是他心中的神，无所不能的神。
往日厉晓宁经历的种种，太多普通人难以逾越的坎了，比陈琴这个难多了的可太多了。
比如寻找郁色就是极难的挑战。
这现在都完成了。
所以陈琴这个病在厉晓宁这里就是小意思，毛毛雨了。
厉晓宁微微俯首，对着肖诚耳语了两句，肖诚听完转身就后退了几步，边退边打起了电话。
电话的速度很快。
就在殷为牵着陈琴的手，绝对不让陈琴再突然消失的与郁色讨论陈琴病情的时候，几个保洁快步冲了过来。
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喷剂喷壶，不由分说的就对着空气喷了起来。
不等现场经过的人反应过来，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就变了。
薰衣草的香淡淡幽幽的开始弥漫在医院大门的入口周遭，也遮盖去了原本的消毒水的味道。
郁色和殷为秒懂了厉晓宁的意思，这是在测试陈琴是不是只有在消毒水味道的时候大脑会失控的开始变换各种人格。
陈琴还是紧拉着殷为的手，只是有些迷惑的低头看向他，“你……你是谁？”
下一句的口型分明就是‘我为什么会拉你的手？’
只是这一句被她卡在了喉咙里。
可能是因为觉得殷为和郁色还有厉晓宁陌生吧。
陌生人就在她身边，还貌以与她很亲近的样子，所以她有些懵。
显而意见，她想不起来她与这三个人的关系了。
厉晓宁立刻又一挥手。
那几个保洁立码从承身的急里又拿出个喷壶，又朝着空中喷了起来。
这是樱花香。
陈琴还是没有变化。
紧接着是玫瑰香。
陈琴的主人格还是没有回来。
桃花香。
菊花香。
郁色觉得没希望了。
就算是知道是消毒水的气味触发了陈琴的人格变化，但是怎么让陈琴的人格回到主人格，也是一件麻烦事。
“老公，要不不喷了吧，说不定消毒水的气味一回来，琴姨就回到主人格了。”
“听老婆话跟党走，不喷了，再重新喷回消毒水。”厉晓宁绝对乖巧的听了郁色的话，老婆指东就往东，老婆指北就往北，绝对不往西不往南。
几个保洁全都换回了消毒水的喷壶，喷好了，所有人都看向了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