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邪没有去挣扎，甚至有种感觉是她放弃挣扎无所谓。
墨连城感觉到，他把人放开了，捧着人脸逼问。
“你不相信我？你对他不是爱情，我们在一起，你和他更没有爱情。”
“我不相信我自己，你说我爱你，可我忘了，忘了对你的情。我也忘了莫非，墨连城，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忘？”
眼泪再次滑落，司无邪不相信自己。
见人不说话，她把脸上的手拿开擦了下眼泪道：“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老婆…”
“你让我一个人好吗？”
“我可以不说话在这里陪你，但让我留下。”墨连城不走，他根本走不了。
即便人走了，心也还留在这里。
他不想和一个死人争，可现在似乎不争不行。
他也许明白为什么小野猫反应会这么大。
以前不就是吗？
人不离开，司无邪更加混乱，她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呆一会儿，这么一个大活人在那里，她怎么去当不存在？
“墨连城，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叫老公。”墨总要开始耍无赖了。
反正让他走，是不太可能了。
司无邪：“……”
“你能别这么幼稚吗？还是要一点脸得好。”沉默过后，司无邪吸了吸鼻子道。
“可以。”短短两个字，墨连城说完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好好的悲伤气氛就在墨总耍无赖中消失，司无邪忘掉让她纠结的事，就那么和某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输。
最后是司无邪累了，直接躺下去把背影留给她然后睡觉。
头一次，没有先吃饭才睡。
因为想睡觉排在之前。
很快进入了梦乡，司无邪在梦里梦到了很多事情，她所疑惑的谜团都被一一解开。
她所迷茫的也是一样。
她想起来了，想起了莫非，那个笑起来很好看，永远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那个被她一句话，会脸红的男人。
她也想起来墨连城。
那个时常耍无赖，对她死缠烂打的男人。
同时也是宠她入骨，纵容她一切的人。
原来他们有那么多幸福的时刻。
原来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对她蓄谋已久。
她承认，她爱墨连城。
很爱。
却也很痛。
为什么会痛了呢？
为什么？
为什么？
“醒醒？”
墨连城？
“是我，没事了。”
再次听到声音，司无邪猛地睁开眼，忽略过男人，看到了窗外。
“醒了？刚才做噩梦了吗？”墨连城见人醒了过来，原本阴沉的泛着柔情，他低头在唇上小啄了下，伸手把人拉起来。
刚才老婆做梦喊他名字了，自己果然还是有地位的，只是老婆一直不说。
“做噩梦？”司无邪擦了下嘴喃喃道。
她刚才做噩梦了吗？
她好像是做梦了。
一个很长的梦。
可她梦见了什么？
“对，你还喊老公的名字了。”墨连城点头，拿过枕头让人靠着，就把病床上的小桌子升起来。
“哦，梦见你那估计就是噩梦了，你怎么还没走，就不能让我安静呆一会儿吗？”
司无邪同意，梦见这男人那就是噩梦。
墨连城：“……”
这很扎心。
“现在睡醒了吗？”一边摆放吃的，墨总一边无奈问起。
“我像没醒的样子吗？”
“能说出那番话，估计没有醒。”
“我还没醒，你要不要过来一下？”
“嗯。”
打太极的两人随着一声“嗯”结束，司无邪抬脚就是招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