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楠瞄向闷头喝酒一言不发的商隽起，似有意又似无意道：“估计？包括罚款吗？”
“应该不包括吧？”许鑫鑫道。“处罚结果还没公布。”
“周氏要大出血了，你那位没让你帮帮忙？”何生楠看眼商隽起，笑着说完喝了口酒。
听出他话里的嘲意，商隽起淡道：“你觉得我会多管闲事？”
何生楠与许鑫鑫对了意味深长的一眼。
许鑫鑫一手摩挲着下巴琢磨着：“周氏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就连前董事长在世时都没事，周念笙接手没几年就出事，肯定有人针对举报的。”
“你知道是谁？”何生楠于是问他。
商隽起瞥向许鑫鑫，见他一副打算深挖的样子，何生楠也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不疾不徐道：“我让你拍的那个宣传海报都快两个月过去了，到底进展如何？我钱是天上掉的？”
“钱对别人来说兴许不是天上掉的，但对你商老板而言，那就相当于天上掉的，不用工作，光坐在家里都能天天进帐上亿。”许鑫鑫笑道，“楠哥，你说是不是这理？”
“对极了。”何生楠附和，“看看我，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医生，一天才五百，连个酒钱都不够付，还要养老婆孩子。”
“对啊，我钱包也扁得可怜。”许鑫鑫叹气。
商隽起看着他俩装穷，吐槽道：“那把你们那些投资挣来的钱都给我，我不嫌钱多！”
“谁会嫌钱多啊！你把你的给我们行不行？”何生楠问他。
“行！”商隽起一口应下。
一想到他没日没夜的工作那么累，就算有老婆孩子暖炕头都不觉得香了，何生楠立马拒绝。
商隽起看向许鑫鑫。
许鑫鑫也不想做工作的奴隶，连连摇头晃脑。
这俩人都是因为不想吃管理人的苦，所以在家人眼中都是“不成器”的。
“那你们还嫉妒我钱多？我钱多不是活该吗？”商隽起说完继续追问许鑫鑫进度，“什么时候完成，给我个时间！”
许鑫鑫为难地“唉哟”叹口气，“商老板，不是我不想完成，是你家太太不答应合作，我怎么完成啊？要不你另请他人吧。”
他一直在等嫂子的音讯，奈何嫂子不愿意，他能怎么办？
想到程潼恩，商隽起就皱眉，没好气道：“你是创意摄影师，不要局限在固定思维里。”
她因为靳氏不愿意就不愿意，不必强求。
“问题是我只想要她来拍，而且我已经为她量身定制好了海报的样板，只要按着样板拍就OK了啊！”许鑫鑫跟他争论。
“换人，你只要说换谁，多少钱我都请。”商隽起并不认为非要程潼恩不可。
工作上的事，许鑫鑫是力求完美的，并且要十分贴合自己的要求，不能有一丝随意。
“商老板，我好像给你发过张一个女士穿着黑大衣走在初冬街头的背影相片，你不觉得那很符贴你新项目前的宣传吗？反正我很满意，等不到你太太拍，我就撤，小爷不拍了！”
拍不到想拍的，他宁愿不拍也不毁作品。
商隽起也模糊地想起了有这么回事，但当时因为程潼恩在怀里，相片给她蹭不见了，因此早已经忘记那张相片什么样。
“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