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璃满脸绝望，望着早已没有商隽起背影的门口。
他不相信她说的。
再也不会相信了……
商隽起交代院方盯紧周念璃，便离开了。
而在孩子流产这件事上，他不知道要怎么向程潼恩赎罪。
他该死的误会了她。
…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
何生楠从手术室出来，看见程潼恩蹲在门边。
她就算穿着白大褂，此刻也只像是患者的家属。
程潼恩转头，看见他出来了，连忙站起来，但蹲得太久，双腿麻软不已。
何生楠及时伸手扶了把她手臂，扶着她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她怎么样？”程潼恩连谢谢都忘了说，只顾着张女士的情况。
“没大碍了，放心吧。”何生楠看着她说，对于她对亲生母亲的态度，似乎也明白了许多。
再怎么不和睦，也终究是血浓于水的母女，如果是母子，可能就不是眼前这种情形了。
说话间，护士推着张女士出来了。
程潼恩望了眼，已经放下心来的她，心情也放松不少，看回何生楠的眼神有着深深的感激，诚心道：“谢谢。”说罢垂下头，低低加了句：“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说完，声音隐隐哽咽。
纵然张女士有千万的不好，她也做不到坐视不管。
何生楠岂会听不出来，可她的话显然把商隽起排除在外。
“你老公不是你亲人？”
程潼恩收起难过，抬头看他，实话道：“靳宸西说，我妈是商恬失手推下楼的。但我不相信。这件事之前，我跟他之间也没有可能了，何况又发生了这件事。”
终究只能是协议。
何生楠惊讶的看着她，她母亲这样有一万种可能，就是没想到是商恬推的。
不管是不是失手，都是商恬动的手。
完蛋，老商的婚姻真的要不保了。
“何医生，我去看看我妈。”程潼恩微点了下头，抬步离开。
何生楠侧身，望着她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商隽起。
商隽起从云城回到北城，就去了江氏找江屿让。
江屿让在开长会，一个多小时过去都没回办公室，他很有先见之明的带了工作过去。
看到何生楠来电，他伸手点接通，开免提。
“什么事？”
“你丈母娘出事了。”何生楠告诉他。“话说，你有没有见过丈母娘了？”
商隽起并不瞒他：“她回北城后没有，那时候我跟程潼恩并没有什么，后来有了什么也没有排出时间，但她主动打过电话给我，要我跟程潼恩离婚。”
但离婚，不可能。
何生楠似乎明白了张女士为什么会被推，喃喃道：“老商，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什么我完了？莫名奇妙，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我完了？我人好好的！”商隽起无语之极。
“我指的是你的婚姻要完了。”何生楠马上道，“你妹把你丈母娘推下楼，果我给你丈母娘做的手术，你老婆也说你们之间不可能了。”
商隽起惊愣住。
商恬推了张女士？！
除此之外，他感觉身体发凉，因为婚姻可能真的要不保了。
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江屿让回来了。
看见他，江屿让很是意外。
“哟？大忙人怎么有时间跑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