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苏玖妍和季晟钰没有因为御宥瑾而产生隔阂，反而十分开心，那满眼的笑意骗不了人。
思及此，方华又多看了季晟钰几眼。
很难想象，一个男人会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如此亲密。
是不在乎吗？
还是因为太在乎？
方华眯了眯眼睛，盯着季晟钰仔细看。
方华的注视，季晟钰自然是发觉了，但他却没什么反应。
季晟钰清楚方华在想什么，可有些事根本无法证明，而且也没有证明的必要。
苏玖妍也发现了方华的眼神，微微一笑，对季晟钰伸出了手。
季晟钰立刻上前，牵起苏玖妍的手。
就这样，苏玖妍一手牵着季晟钰，一手抓着御宥瑾，笑容灿烂的站在方华面前。
“外婆，我们之间的关系无法具体形容，也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但外婆放心，我不是个负心人。”
苏玖妍也只能说到这种地步了。
因为尊重方华，尊重御宥瑾和季晟钰，苏玖妍才将两人介绍给方华。
至于结果如何，是好是坏，苏玖妍都可以接受。
反正无论如何，都无法影响到三人之间的相处。
方华眉头微挑，从苏玖妍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强势。
她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新奇，甚至有些开心，因为她又发现了苏玖妍不同的一面。
从接触苏玖妍开始，苏玖妍便是乖顺又温柔的，一心为别人着想。
那只是苏玖妍的其中一面而已，原来她也有如此强硬的时候。
方华又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三个人，对于三人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玖妍看似温柔，实则只是锋芒内敛。
御宥瑾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但也十分强势。
从御宥瑾那句用好几个词来强调跟苏玖妍关系的话语中，方华就感受到了御宥瑾的强势和占有欲。
至于季晟钰，现在看来他倒是比苏玖妍和御宥瑾更好相处，也更为温和，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冷淡而已。
“师祖，他们三个的关系的确很难具体形容，但肯定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们心中有数。”
云淮出了声，为三人解释。
“有些事情，话语的确无法准确形容，小师妹并非故意推脱。”
云韶也开了口。
两人一心为苏玖妍，生怕方华误会了苏玖妍。
“你们这是干什么？觉得我是个顽固不化的老婆子？”
看到紧张的云韶和云淮，方华笑了。
这一笑，让云韶和云淮愣住了。
“呵呵！我怎么会误会呢？”
方华直接点出了云韶和云淮担心的事。
说完，方华看向了苏玖妍。
“乖孙儿，真厉害！”
说着，还给苏玖妍比了一个大拇指。
苏玖妍眨了眨眼睛，也有些意外。
御宥瑾摸了摸下巴，眼睛微眯。
季晟钰看着方华，眉头微微一挑。
厉害？
指的是什么？
“别说是正经关系了，就算不是又如何？只要乖孙儿开心，别说是一两个男人，十个八个的都没问题！”
方华眉头上挑，神色间满是肆意。
方华这几句话，直接让众人石化当场。
佘荧嘴巴大张，备受震撼。
大师兄和五师兄也满眼的震惊。
云韶和云淮同样呆住了。
方华的反应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青雨和紫雪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诧之色，除此之外还有几分兴味。
苏玖妍三人也愣住了。
特别是苏玖妍，有一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什么叫十个八个的也没问题啊！
那她的身体受得了吗？
苏缙看了一眼方华，又看了一眼愣住的苏玖妍三人，嘴角上扬。
他想起了曾经云黛的话，云黛和他说过方华。
没说太具体的，只是说方华和一般意义上的母亲不一样，就是世俗所说的离经叛道。
苏缙记得很清楚，云黛说到离经叛道四个字时，笑得十分开心。
她不认为那是一个不好的词，因为那只是外界片面的评价，方华如何云黛最是清楚。
虽然时刻都被病痛折磨，但方华依旧活力满满，没有忽略夫君，也从未忽略一双儿女。
对于儿女的教导，方华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开心。
不必去理会其他人，自己开心就行。
至于情爱方面，方华也秉承着开心二字。
凭什么男人就能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行？
当然，前提是要你情我愿，不伤害别人。
和众人的反应不同，咫尺并不惊讶。
方华的反应和话语，都在咫尺的意料之中。
方华是个什么德行，他怎么会不清楚？
方华的确是个天之骄子，世所罕见，但不代表她就跟外界认为的一样，是一个恭顺温良的贤淑女子。
反而，她比任何人都要肆意。
她从不在乎世俗的规定，不然当初又怎么会救一个陌生男人回去？
同处一个房间，同吃同睡，虽说不是睡在一个床榻上，但也足够让人说闲话了。
方华不在乎那些，她只是为了自己开心。
后来方华教导云黛和云译时，咫尺也曾听过几句。
听了一耳朵，就听不下去了，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华一点都不避讳，直言男女之间的事，告诉两人他们是如何降生的。
咫尺都怕云黛和云译被方华带坏了，好在并没有，反而十分的优秀。
现在想想，方华的方式也许是对的。
很多东西不必遮掩，况且那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只是因为世俗的桎梏，因为心头的羞涩就不去面对，实在是不应该。
大部分人都是因为没有接触过，心中好奇，才会犯下大错。
在方华的认知中，没有什么不能对亲人说的，她一直都秉承着一点，只要家人开心就万事大吉，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
就算今日苏玖妍和方华说，她跟季晟钰和御宥瑾都有一腿，方华也能接受良好，并且夸赞苏玖妍厉害。
能让两个男人心甘情愿的臣服，自然是厉害的。
但方华也清楚，苏玖妍跟御宥瑾不是那种关系。
“啧！可惜了。”
方华看了一眼御宥瑾。
她是真的觉得可惜，御宥瑾也很不错啊！
苏玖妍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脑瓜子有点疼。
外婆是怎么回事？
跟想象中的长辈完全不一样！
御宥瑾眉头一挑，敏锐的捕捉到了方华神色间的可惜之意。
“外婆，我也想的，可是他……他不让……”
御宥瑾说着，幽怨的瞄了一眼季晟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