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闹闹，现在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事了。”
“呵…呵呵…”
周初柠一声轻呵，带出一阵苦笑。
“项尚，我是该夸你太爱我，还是该骂你蠢呢？”
“芳华不是第一天这样，你我都清楚。郝秦雯婧敢明目张胆的欺凌旁人，是为什么？不就是仗着顾翟的势吗？”
“事到如今，你告诉我芳华还在运行，你对得起失去的孩子吗？”
周初柠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的，脸涨的通红。
情绪激动时，掀翻了小桌板，连带着那碗粥，全撒在了项尚腿上。
“闹闹，你先冷静下，顾家的事，一定会有人去处理的。”
“谁？顾鸣吗？”
项尚不语，他知道，单靠顾鸣的力量不够。
急促的对话连带着呼吸不畅，周初柠开始剧烈的咳了起来。
项尚按了紧急按钮，医生护士很快冲进了病房，安抚好她的情绪后，才退出房门。
“先生，您太太的身体需要静养。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带到有灵气的地方休养，这样康复时间会比医院更快些。”
“那她的肺部…”
项尚担心，长期的沉水会带来肺部感染。
“从检查结果上看，没有太大问题，可能和上半身没有触到水有关系。不过，我还是建议您请一位心理医生陪同，毕竟刚从一个密闭空间里出来，我担心病人会对封闭空间产生应激反应。”
“您是说…”
“密闭空间恐惧症。”医生顿了顿，“当然，我也只是猜测，毕竟现在也没有任何反应能够证实您太太确实出现了相似的情况。”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不客气。”
医生走后，项尚背靠病房门，缓缓滑坐在地。
粥僵在衣服和裤子之间，无力的攀附着最后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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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干净的项尚，回了病房。
在护工的照料下，周初柠勉强吃了点东西，现下还在睡着。
趁着医院人少，项尚联系了安昱，带着她悄悄地回了G市。
雅颂金域。
“项尚，闹闹的事，我已经告诉周祈安了。”
“安叔…”
安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项尚，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周祈安是闹闹的亲生母亲，有知情权。你担心她的身体，那是你的事，但你不能禁锢她的自由。还有，顾鸣坚持不住了，已经找了你两天了，李家的生意，有顾长风从中作梗，也快坚持不下去了。项尚，你真能做到对昔日的朋友不闻不问吗？”
“至少还有项氏，还有沈家和陆家，不会那么难对付的。”
“项尚…”
“安叔，我相信你，一定会让顾家倒台。”
项尚态度坚决，毫不松口。
安昱总算明白，什么叫茅坑里的石头了，真是又臭又硬。
只是还有些担心顾鸣和李意欢，白白筹划了那么久。
现下，还真的只能期待着沈家和陆家能够出一把子力。
只是，不管是从地域上，还是从熟悉程度上，都不如项氏来得方便。
“老项，你这个儿子，养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