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月时间，项尚都快长在周公馆里了。
晨起陪着周初柠练武，上午跟开电影筹备会，下午化身水上飞人，踩着飞行器抱着她在泳池里飞上飞下。
“晕吗？”
“还好。”
“进水里抱紧我，难受就咬我肩膀，抱你出来。”
“好。”
由于过度紧张，周初柠像只八爪鱼般紧紧搂着项尚，脚刚触到水面，眼睛已经闭了起来。
压力促使飞行器喷出强力水柱，引得水面泛起涟漪。
久违的窒息感来袭，周初柠双拳紧握，心脏突然加速起来。
想着项尚入水前说的话，嘴巴已经想好在哪下口了，身子已经离开了水面。
周初柠像极了放出真空袋的鱼，伏在岸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空气快速蹿进鼻腔，顺着呼吸系统到达毛细血管，融进血液，注入能量。
“还好吗？”
周初柠“嗯”了声，回身看向泳池，还是下意识收了收脚。
项尚注意到后，停了飞行器，单手将人提着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不是要陪我适应水里的生活吗？”
“那是美人鱼的事，你就是周初柠，自己舒服了就行。”
周初柠嘟嘟囔囔，“之前还说我是美人鱼呢，现在离婚了连夸都懒得夸了是吧？”
嘴上抱怨着，腿脚也不老实，一个劲的扑腾，沿途墙壁上全都挂上了小珍珠，倒有点儿美人鱼上岸的意思了。
“你要是想听我夸你，现在就发个声明，说咱俩感情依旧稳定，决定复合。”
“少来。”
“或者，说我是你男朋友也行，最次也是个追求者吧？”项尚拿着浴巾，不紧不慢的帮她擦头发，“总一能一点地位都没有吧？”
“还是别了，我可不想耽误了尚总的好姻缘。”
吹风机呼呼响了起来，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没完没了。
风吹了一半，项尚朝着桌上瓶子一通撒摸，拎着那桶KERAStASE狂按几泵，掌心搓热揉匀再抹到头发上。
她的头发本就柔顺，在精油的护理下，更加有光泽感。
“不问问我这手艺跟哪儿学的？”
“不问。”
问了也是添堵，还不如不问呢。
反正赵东的外甥女也很优秀，就算是联姻，也勉强凑个实力相当吧。
她这个已经离了的前妻算怎么回事啊？
不过是过了季的桃花，端下桌的酸菜鱼，扔进垃圾桶的……
算了，没必要这么贬低自己。
就算离婚，咱这身份也不是谁都能高攀得起的。
毕竟这脸，这身材，这家世，都在这摆着呢。
“不问嘴撅那老高？周公馆不养马，改养驴啦？”
“我外公院子这么大，想养什么养不了？我还想养鸵鸟呢！回头就让庄学长帮我物色一下，空运过来……唔……”
半干的头发贴在脸上，呼吸里全是护发精油的味道。
不知吻了多久，项尚才松开，抱着周初柠回了房间，自己转身去了浴室冲澡。
坐在床头的周初柠耳根发热，不停翻找着柜子，这才想起回国第一天就把那玩意全扔出去了。
“混蛋！”
算了，又生不了，戴不戴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