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叫顾烟狠狠凝住了神。
扭头，他还是一副一本正经诚恳的样子，像极了那种要带着学妹一块儿学习共赴美好明天的那种品学兼优的学长。
“姐姐，你男朋友真好，能那么想着帮你。不像别的男的，只会说没办法。羡慕你呀~~”
对面同排的女孩子说，她男朋友还是老公坐在外侧，她说话都还得勾着腰偏着头说。
顾烟望去，外侧那个男的正在闷声打挂机游戏呢。一时间，顾烟也不知该如何发言才好。
顾烟向她点点头，笑回：“他开个玩笑。玩笑话。”
“玩笑话也好听呀，不像这些，玩笑话都说不出来！”说着，那男的还是没动静，听不见似的，那女孩子突然负气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
顾烟气息一凝，瞬间耳边就响起那个男人痛乎的声音。
整个机舱的人几乎都能听见。还有乘务员闻声拉开帘子赶来询问。那个女生“哼”地一声，转背气鼓鼓看窗外去了。剩那个男的在那儿黑脸难堪。
“走走走，没事！”他说，挥手叫走乘务员后，不知用哪儿的家乡话和女孩子说了句什么后，又继续埋首打游戏。
沈辞全程云淡风轻看着，似乎不觉为奇。而顾烟转眸看他一眼，似乎在用眼神无声和他说：看吧，就是你这个妖孽，害人精。
沈辞把手从她身上收回来，得意洋洋靠在座位上，长腿往前一搭，双手摊了一摊后闭了眼。
幼稚。
真幼稚。
不过，无故让人觉得轻松。顾烟盯着他一两秒后，继续专注于医院需要整理的那些文例。
两人抵达上海，本要好好补补觉，顾烟却忙得起火，刚被他拉着一块儿陷入被窝，忽地又想到什么，从他怀里扬起身来。
差点撞到他下巴。
沈辞一脸错愕盯着她，觉得人不安分得很，直问：“还想不想睡了？”
“我还有点事回医院一趟，你先睡！”说着，她已经快速起身，此刻大中午，她去医院干什么？在人家吃午饭时帮人顶班吗？
沈辞也跟着爬起来，眼里还有惺忪的睡意。在洗手间门口堵住她：“有急事？”
“也不是很急，要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顾烟眉心一拧：“......”
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他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王允。她思来想去，干脆道：“我们有一个朋友，今天飞机，去国外进修。我去送送。”
“现在？”
他们才刚刚从机场回来。还要去机场？
她点头，正想启口说“你快去睡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但只说出一两个字，就看他转身，丢来一句：“走吧，送你去。”
“去哪儿？”顾烟回神，跟上去。
“不是要去送机？”沈辞到玄关，换鞋，拿了车钥匙，一副专职司机的样子。
“......不用去机场，他在医院。我去医院和他道个别就行了。”这家伙还挺上心，都困成那样了，还想送她去机场。
顾烟心头一阵热热的暖流在淌，经期那种隐疼不适感消了大半。
沈辞原地盯着她神色沉了一沉，依旧坚持：“我送你去医院，换鞋走了。”
“...唉，沈辞，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