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上一次来还满洞穴都是，就算这次飞天鹿是分数，但现在才第一旧，这里也不是那么好遇到的。”
“吴觉，里面是不是没有飞天鹿了？”
沈亦宣的一声“吴觉”让吴觉不由自主看向沈亦宣，沈亦宣正盯着他。
吴觉从黑暗处走出来，顺着沈亦宣的话讲：“我看过了，没有飞天鹿。”
“那你这是最后一只了啊？运气真好。”
“我记得飞天鹿喜乐声……”另一人似乎不太相信，清了清嗓，用五音不全的调调唱着：“我是如此的有力量！什么事都难不倒我！”
吴觉担心飞鹿会冲出来，手臂不由自主往外伸了伸。
那人就“唱”了两句，飞鹿没有动作，都静静地待在里面，不被看到。吴觉沉下心来。
那两人便就此作罢，走掉了。
“谢谢。”
“还你人情罢了。”沈亦宣说。
吴觉回去洞穴深处装满水袋，说：“没想到称不上歌声的歌声也有优点呢。”
既然任务已达成，这试炼之地不能飞也不好探索，吴觉打算就此结束。
吴觉在怀里摸出屏障符，摸出加速符，之前没用上的似乎还能用，却怎么也摸不到派发给入场者的小纸条。
他将包袱和衣服都抖了几番，撕掉就代表主动结束试炼的纸条没有了。
法克。
吴觉嚼碎饱腹丹，就着氿酒山的液体吃了下去。
他在洞口挖了个坑将鹿尸放进去埋上，扛着一袋果子离去。
他没法护着飞鹿，让他们留在洞里或许会更安全。
短短一段路，他自己也能过去。
眼不见，那就是薛定谔的鹿。
要是悲痛都能化为变强的经验值就好了。吴觉在坟前如此想。
“嘶，这路也太窄了。”
吴觉贴着山壁，挪着步子。小石子滚落的声音让他身体更加紧绷。他开始觉得脑袋有点晕。
“这袋子，好像刚刚在洞穴里面见过。”
“没想到还真有人走这段……路。喂，小兄弟，”那两人悬空在吴觉眼前，“你不是跟那俩人一伙的？这袋子里装的是分数吗？”
“我不清楚。我也是受人所托，都是些能吃的果子。”吴觉止住脚步，闭着眼试图将脑袋里多出来的眩晕物质稳定下来。
较矮的一人直接解下袋子查看，“大部分都是分。”
另一人对吴觉说：“小兄弟，你这么走太危险了，我送你过去，你把这袋分数给我，怎么样？”
这都什么屁话……吴觉尽管脑袋再晕，也明白这句话只是让他们显得不像强盗。
自己就是要带这袋分数过去，被拿走了还过去作甚。
“这条路一直往左走，尽头还有很多。”吴觉说，“麻烦让让。”
既然这些人没有一上来就抢，说不定还是有点良心的，他们能腾空而起，去一趟也不远。
这俩人对视一眼，飘走了。
吴觉的额头抵在山壁上，他的大脑就像海中颠簸的船，他让体内灵气流转更迭，试图将海水抽走。
毫无效果，他吸一口气，轻微抬起右脚往前移动，却一脚踩空掉下了山谷。
无人在乎他的喊叫。
吴觉醒来的时候看天。
忘了，这里都是白天，温度……好像没那么热了。坐起身，头还是有点晕得难受。
打开袋子检查，果子有事但应该也能算分，水袋完全没事，屏障符也褪色不少，拆了。
现在的情况和在森林里迷路一样，怎么喊叫都无人听到似的，怎么走都走不到目的地。
一股恶心感突然涌上来，吴觉干呕。
中毒症状是什么样的？头晕？作呕？
也有可能不符合现实。
吴觉扶着树坐到地上。
皱着眉闭着眼咳着气。
赌死亡能够回到现实世界还是努力活着完成主线？
吴觉肯定是后者。
接受未知的死亡惩罚快还是努力活着完成主线更快？
吴觉更赞同后者。
几个呼吸间，吴觉确保身体平复下来。
“听从于我，我的将士们\/我需要你们为我踏平这片土地……”
尽管虚弱，吴觉还是尽力唱得扎实。原唱的浑厚他学不来十成，但发音咬字却能做到一模一样。
他仍然闭目养神，听到不止四声鹿蹄落地的声音，他惶惶睁眼。
洞穴里的鹿也许都飞出来了。
它们在吴觉面前站成一片，歌声停了也无踏蹄，安静，严肃，仿佛真是来听令于他的士兵。
吴觉叹气，“是我选歌问题吗？”他无力地笑笑。
他把袋子绑在一头鹿上，趴到另一头鹿背上，指挥着它们飞上天，找到下毒师兄所在的洞穴。
鹿群浩浩荡荡落在洞口，吴觉朝里面大声道：“师兄，果子我带来了。给我解毒。”
“毒已解，把分给我。”
“还有我的纸条。”
吴觉不确定纸条是不是意外丢失，如果是人为的，那么这个师兄有最大嫌疑。
一张拇指长宽的白纸从洞里飘了出来，在吴觉身前两米停住。
吴觉用脚轻轻把地上的袋子踢下坡，果实前仆后继地滚落。
洞内的人确认了果实，那白纸才慢悠悠地向吴觉靠近。
“飞天鹿……我看看……”
吴觉抓住白纸，骑上飞鹿，一飞冲天。
四十多只弱小分数太引人注目，在试炼之地逛一天求救半天的吴觉见到的人都不及此刻多。
“去森林。”众鹿下地跑。
吴觉将灵气围绕鹿群，心里想着固型还是固不了，这样根本挡不了攻击。
吴觉心下烦躁，将灵气一团团地射出去，自己也能感受到绵软无力，碰到别人身上都没引起注意。
跑在末尾的鹿被后来人用灵气伤了翅膀，吃痛的它慢了脚步，碰到吴觉的灵气骤然怒吼，扑腾两下翅膀飞不动，转为往前狂奔。
“怎么回事？飞天鹿向来温和软弱，书上说它们受伤只会发出小声的嘤鸣，怎么会如此暴躁？”
“难不成这不是飞天鹿？”
“我来试试。”
两只飞鹿被划伤翅膀和腿，双倍的怒吼，却只能颠簸着走。
吴觉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和它们没有能够与他们匹敌的实力，连逃跑也跑不过别人。
吴觉命众鹿调头，面对来者。
“那个人在干什么？为什么骑在飞天鹿的背上？”
“该不会飞天鹿发出怒吼是他搞的鬼？”
“他似乎在指引飞天鹿，我们先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