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
两人的心跳声融合到了一起。
怀瑾松开了咬着玉无常的唇齿，眼泪夺眶而出。
她想起耶律齐让手下对茯苓做出的禽兽事，那拼尽全力撕心裂腹发出的求救声。
想到这，她没法去面对那一切，更是对于山洞的出口，也没勇气踏出。
她唇齿颤抖，“我想和你在一起······哪也不想去，我们就在这里好不好······”
玉无常发觉她心中有事，也猜到是因为茯苓的原因。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压下胸腔传来的热流。
“你可知你不去，会如何？”
“我知······我可以忍。”
“忍？你可知你这等姿态在一个男人面前，你忍得住有何用处？”
玉无常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倾身将怀瑾推倒在兽皮上，语气间也急促了不少。
他看着怀瑾微红的眼眶不再落泪，而是用那样摄人心魄的眼神望着他。
他连呼吸沉重了几分，继而柔声道：“你觉得我能忍得住吗？”
怀瑾瞬间知晓了他的心思。
可，是他啊。
她又怎会介怀，他是她的夫，生生世世无论过了多久，轮回几世，他都是。
旖旎的篝火光芒中，在燃情粉的作用下，怀瑾的意识已经完全被吞没了，双目迷离朦胧。
她抿了抿唇，闪烁如星辰耀眼的眸子，抬手轻捏着玉无常的腰封，摩挲着探上系带的位置。
玉无常愣了一刻。
在发觉那双手是真真切切的在他腰间摸索时，依他的理解，这是赤裸裸的邀请，而他也无需忍耐什么。
他也一直都想要她。
得到邀请的他，擒住怀瑾滚热的手掌，将她带着镣铐的双手搭上自己的后颈，转而自行卸下了腰封。
……
殷红色的披风伴着绀宇色的衣衫飘落，绣满花纹的彩锦胸带也被扔在一旁。
月白色的褡裢附在身下，系带散落在一侧。
怀瑾温润泛红的玉足，不觉紧扣在兽皮之上。
此间，又因身前人的想要更近一步的举动，不得不稍稍抬起。
那如玉温润的双手，继而紧抓上他的后背。以此缓解突如其来的痛楚，不过也在手下印上了一道道醒目的印记。
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太过鲁莽的玉无常，望着身下欲哭含泪的怀瑾，仅仅是在他停顿的片刻，才来得及缓上一口气。
她红润的唇，微微起伏。
好半天一直戴着面甲的玉无常，目光落在那诱人的红唇上。
他慢慢的单手摘下了面甲，急急的吻上了怀瑾柔软的唇。
一寸一寸的试探着，吞没他所触到的所有温柔。
随着他动作渐深。
怀瑾手腕上的镣铐在他的背上搭着，硌的他骨头生疼，这才忽的想起还有镣铐这么一回事。
他起身从衣物中翻找出那副钥匙，抓起怀瑾的手腕，看见那因挣扎磨出的伤痕，心里一阵刺痛。
因为想要做这种事情，而忘了怀瑾的感受，真是他的过失。
他三两下解开了镣铐，扔的远远的。
又握住她流了些许鲜血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又吻。
怀瑾眼眸含情的凝视着此刻，温柔十分的玉无常。
正如夜行为她疗伤时的小心翼翼，一般无二，这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柔和。
她看玉无常的眼光，更情深了几分。不禁用双手抚摸上玉无常的脸庞 。
玉无常感受着她手间的温度，又发现她是这样望着自己时。
如波涛想要再次席卷海岸，用那有力的双手，扯破了怀瑾还未脱下的乌摆。
而后托着怀瑾娇柔的身躯，深深吻上了心头的伤痕处。
这是她为了替他解毒，做过的傻事，还留下了这么一道抚不平的伤口。
也不知她是真的痴心，还是另有所图。
想着又重新探上了怀瑾的朱唇，与之热烈纠缠。
时下的行动上也伶俐了几重。
良久。
他松开了怀瑾的唇，想让她好生缓上一口气。他将脑袋埋在她的肩颈处，薄唇止不住的摩挲着触及到的温软。
怀瑾紧搂着他摆动的腰身，指尖扣在他的肌肤上。
毕竟这一世，对她的躯壳而言，这也是第一次，难免有些吃痛，或是耐不住到求饶。
她带着哭腔，微微颤抖着嗓音道：“夜行…轻…夜行……”
话音刚落，玉无常即刻顿住了，也不再如方才那般热烈，眸中更是在一瞬湿润起来。
他微皱着剑眉，低首遮掩这现在的表情，用了几乎没人可以察觉的动静，苦笑了好几声。
‘原来……我一直都是别人的替身，这种时候，都是……’
想着，他闭上了双目。
他不想在从她口中，听到任何关于别人的事。
她所说的，没有一件，他是知晓的，更别说是留存的记忆，荒缪至极。
他愤愤拿起放在怀瑾身边的彩锦胸带，塞入她的口中。
怀瑾对他这样的举动很是不解，刚想要伸手去拿，就被玉无常将她的双手，死死按在了双耳边。
而他是将怀瑾方才说的话，记在了心里，无所顾忌的随着感情行事。
如此情况，一直持续到夜半才停止。
玉无常静坐在一旁。
怀瑾已经是疲惫的晕睡着了过去，而药性却未完全消散，只是没有之前那么让人心躁了。
而因怀瑾与自己合欢时说了他人名的玉无常，此时夜半无眠。
痴痴地注视着躺在兽皮上的人儿。
他拿起柔软的披风盖在满是新痕迹的躯体上，又稍微整理了一下自身，拿起散落各处的衣物穿好。
原本他是想要让怀瑾也穿上衣物随他回营，但她的衣物不是被撕破了，就是沾上了别人的血，脏了。
更别说那登兰，短的只到膝盖，他看见她穿，就不怎么高兴。
还有那兽皮上的褡裢染上了一片血渍，也是不能穿了。仅有一条胸带，可以穿着遮羞。
他思考着，最终走向了怀瑾。
将她用披风裹住，打横抱着走出了山洞，她睡得很沉，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应是药物引起的。
玉无常就这么抱着怀瑾，在众目睽睽之下淌水过了河。
后边跟着的兵士，望着挂在怀瑾玉足上的水珠，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方才他们在山洞外，听得可是一清二楚，陆陆续续好半天。
也不怪人家娇公主睡得如此沉，只能说是他们家陛下太不会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