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尴尬的脚趾扣地，双手撑在洗手台不知所措。
她尴尬到不想出去了。
莫昭躲在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她转头问小圆:“你可以关机吗？”
小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自己，但还是很诚实的开口:“可以。”
“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就是让我短暂进入休眠的状态而已，我的关机按钮在背后，你问这个干什.....”
没等小圆说完它屏幕上的两点小眼睛就忽闪着暗下去了。
莫昭脸上的神色有点儿抱歉，然后颤颤巍巍的小手落在了小猫衣服上。
小铃铛，带着尾巴的...
一一穿戴好，莫昭向下看了一眼自己，觉得今天脸上的红就没消下去过。
她裹上浴巾，重新钻回了被子里。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南楠有点儿惊慌的解释:“我买那些不是......我不小心走错店了，店家主人劝我买两件，他人还挺好，还给我指了路，我就随手买了几件......”
眼看着床上的那坨圆鼓鼓还没有说话，南楠叹了口气打算先把东西收拾好，但是一过去就发现已经收拾好了。
南楠拿了那两身新买的衣服和内内进洗手间了。
躺在床上的莫昭突然起了困意，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南楠脱了外面的脏衣服也穿上一次性浴巾，把新买来的衣服都洗干净拧干，拿着衣架挂好后害怕第二天不干，又拿吹风机吹了一会儿。
看着半干的衣服，她开始吹内内，这个要彻底吹干，一是她们急着穿，二是潮湿容易滋生细菌。
等到彻底吹干，南楠拿着出去打算让莫昭换上。
她劝了莫昭好一会儿，莫昭都没有说话，她坐到床边，语气无奈:“生我的气可以，你倒是先起来把衣服换上。”
南楠伸手把被子稍微往下拉了拉，露出睡得粉扑扑的一张小脸。
“原来是睡着了啊。”
她伸手拨开莫昭脸上的头发，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头发还没有干。
南楠去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出来，动作极小心的把莫昭的头放到自己大腿上，开了中等热度的最小风，帮她吹头发。
莫昭就是在暖风中醒过来的，吹风机的声音很小，听的人更昏昏欲睡了。
她下意识伸手抱住手边的腰，脸贴在南楠小腹喃喃开口:“怎么了？姐姐。”
南楠给她吹头的手顿了一下，怕烫到她连忙移开。
昭昭还从来没有叫过她这个称呼。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南楠唇角上扬:“起来把衣服换一下，我买了新的洗好了。”
莫昭顺着她眯着眼睛重复了一下:“衣服.....”
下一秒，她猛的坐起来，头顶磕到了南楠的下巴，疼的她直抽气。
莫昭用手帮她揉了揉:“对不起，我只是突然......”
南楠看着莫昭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松开的浴巾，一帧一帧的放大了双眼。
小.....小猫？！
莫昭反应过来用手捂住浴巾:“我.....我刚才.....想着，你可能会喜欢。”
南楠叹了口气:“现在先别穿，把我给你洗好的衣服先换上。”
莫昭失落的垂头:“哦。”
南楠转过身狼狈的用手摸了下鼻子下面，发现没有血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一直等到莫昭说自己换好了她才转头拿上小猫衣服去了洗手间。
莫昭怔愣的看着，突然想起南楠说她现在换上的内内都是洗过了的。
她转身扑在被子上，无声翻腾了几下。
好细心，她好爱。
南楠躲在洗手间平复了会儿呼吸和剧烈的心跳，这才开始洗手里的衣服。
因为布料很少，很快就洗完吹干了。
南楠把它拿出去，看着眼中没了困意的莫昭，声音有点儿哑:“今晚先不穿它了，你要是想穿的话，也要等我先洗好再穿啊，毕竟是比较......咳咳的东西。”
莫昭小脸儿通红，拉着南楠坐到床边，从南楠的后背抱住她的腰。
“姐姐要是想看我穿的话，我就穿吧。”
南楠包着纱布的手放在她落在自己小腹处的手。
“怎么突然想起来叫我姐姐？”
莫昭自己也愣了一下:“不知道，刚才没过脑子就喊出来了。”
“以后都这么叫我好吗？”
“好，所以，那个衣服.....”
南楠嗓音含着笑:“怎么？那么想穿给我看啊。”
莫昭的脸贴着她的后背，嗯了一声。
“想穿给你看。”
她总觉得，南楠的心情并不是太好。
虽然一直笑着，但是眸子里总是突然闪过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莫昭猜测，应该是和她突破次元壁的惩罚有关。
她没什么能帮得到南楠的，只希望能让她开心一点儿。
南楠把她的手拿下来，站起来转身把人抱起来坐在床边，然后弯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
“现在不行，昭昭，这是酒店，时机不对。而且，”南楠的手摸上莫昭已经不太肿的脸，“你受伤了。”
她还没有和昭昭表白，还没有一个正式在一起的仪式。
现在，还不是和莫昭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不想让昭昭以后想起来两人的爱情故事发现都是遗憾。
莫昭的指尖摸着唇角，抬眸笑道:“好。”
南楠上了床，小姑娘跟个泥鳅似的钻进来，找了她怀抱里最舒服的姿势抱着。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出来都经历了什么吗？”
南楠把下巴垫在她头上的发旋处。
“事先说明，本来的我只是一串平平无奇和其它数据链相同的你们所说的纸片人，是你的喜欢，让我变成了一个可以独立思考的，真正的人。”
“所以，出来找你是我作为一个人唯一的愿望，我能够有现在，全是因为有你。”
“无论我待会儿说什么，都不要愧疚，你可以因为心疼我而掉眼泪，千万不要因为觉得愧对我而伤心。”
“我从始至终，无论在二次元还是突破次元壁来到三次元，永远都是你的南楠，独属于你的，南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