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方诗牧心里吐槽道，这不是玩我吗？没有办法还说那么多！
“刚才也说过，这个世界的灵气一直在枯萎，到现在几乎完全枯竭了，目前的办法也就是靠丹药。
但是我和你师父都是穷光蛋，一颗丹药都没有，你师叔祖倒是有几颗，但是只适合女子修行，于你无用。”
裴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武当、少林、昆仑、青城那些大门派，还有萧家、卢家、江家、袁家那些大家族，倒也是有些余粮。
不过也是用一颗少一颗，给自己的子弟用都是选了又选、省了又省，又怎么可能给外人。”
“萧家？卢家？江家？袁家？”方诗牧小声嘀咕着。
“是不是都感觉很熟悉？”裴策呵呵冷笑，“特别是萧家，哪儿都有他们！”
方诗牧在想着什么，没有回话。
（方诗牧心里想：竟然没有叶家、唐家……差评！）
沈怜君看到方诗牧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说道：“其实，硬要说呢，办法倒是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方诗牧又燃起了希望。
“只不过你要入赘袁家。”
沈怜君望了一眼裴策，轻声说道：“袁家虽然是其他小家族没法比拟的，但是在几大家族里却是属于吊车尾的那种。
近几年袁家的地位一直在不断下降，特别是如今的年轻一代，除了诗影，其他几个真没什么出息。
袁家家主几次向我透露出，想让诗影接替家主或者招个上门女婿的意思。只是怕家族内反对的人太多，一直没有公布这个消息。
由我和你师祖出面，这门亲事倒也不难，就是……”
“我……”方诗牧刚要接话。
裴策的声音响起：“唉！大好男儿当上门女婿，毕竟不是那么回事！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方诗牧：“……”
这是你们这些老古董的想法好吧，这都什么年代了，真能娶袁诗影这个大美女，当上门女婿又怎么了！
可是他师祖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厚着脸皮说自己想当这个上门女婿，况且沈怜君也表示同意裴策的观点。
“其实，当年那个实验……”裴策欲言又止。
“师兄！”沈怜君连忙阻止，“还望三思！”
“唉！”裴策长叹一声。
“当年怎么了？”方诗牧问道。
沈怜君和裴策对望一眼，见裴策点了点头，讲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当年，鸣蛇作为神州共和国实力最强的一支特殊部队，高手如云。
有正一品共15人，从一品25人，正二品至从三品的上品高手数以百计，从三品以下的更是修行者更是多如牛毛。
饶是当时鸣蛇高如云手，但领导层也在为自己的后续发展犯愁。
因为他们发现自然界的灵气正在枯萎，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气枯萎的速度越来越快。
于是，关于鸣蛇的人才培养和后续发展问题，鸣蛇的高层进行了激励的争论。
最终，鸣蛇高层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司令员萧抚、副司令员郭原为首的保守派。
另一派是以副司令员易水寒和参谋长唐天行为首的激进派。
保守派的主张是，哪怕灵气在不断枯萎，但只要刻苦修行，依天道而行，总会有所成就。
但激进派就不这样想了，特别是在那个“与天争、其乐无穷”口号震天响的年代，他们主张利用科技的手段，人为的制造或者从别人那汲取灵气。
裴策和沈怜君当时年轻气盛，又不是出身于什么名门大派或大家族，所以不管是思想上还是行动上，都是偏向于易水寒和唐天行为首的激进派。
也在某些高层的调研和座谈中说了一些偏向激进派的话，这最终酿成了大错。
开始的时候，保守派和激进派把意见的不同定为内部矛盾，两派的争斗也算是君子之争，还保持着风度。
但慢慢的，两派从对事不对人的理性争论，开始转变为进行人身攻击。
特别是到了1966年，激进派更是借助上层的政治力量，把保守派列为阶级敌人，以雷霆手段全方位打击保守派。
最终，司令员萧抚不堪受辱自杀、副司令员郭原被迫害致死。
其他保守派的人，自杀也好、被杀也好、被关押也好、逃亡也好，基本被从鸣蛇里清洗一空。
阻碍去除，激进派开始大张旗鼓地进行自己的实验，但是关于实验的开展程度，激进派内部又开始了争论。
最终，以副司令员易水寒为首的激进派左派，打倒了以参谋长唐天行为首的激进派右派，唐天行等激进派右派高层被羁押。
一连串的内部争斗，让裴策和沈怜君等人心灰意冷。很多修行者都和裴策和沈怜君两人类似，属于类似于客卿的身份。
身穿军装但是没有任具体的军职，不参与鸣蛇内部的具体事务，只负责参加棘手的任务。
唐天行等人被羁押后，心灰意冷的裴策他们，基本处于了半隐退的状态，几乎没再参加过鸣蛇的各项行动。当然，易水寒几个也落得清静。
哪怕到了1976年，唐天行再度回归执掌鸣蛇，裴策和沈怜君等人基本也就是挂个名，属于听调不听宣的那种。
伴随着一声叹息，沈怜君终于讲完，室内一阵沉默。
“那实验最终成功没有？”方诗牧还是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沈怜君叹道：“不管易水寒他们也好，唐天行他们也好，好像实验都失败了。唐天行之后的几任鸣蛇司令员，则全部是非修行者，也就是你们现在称的科技派，这项实验也就束之高阁了。”
裴策突然说道：“也不能说都失败了，那个袁……”
“师兄！”沈怜君连忙提醒，“别忘了，那个袁达修为虽然提高了，可是智力却严重受损。”
“袁达？”方诗牧觉得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裴策看了一眼方诗牧，说道：
“袁达，就是你们那个什么农业公司的保安——袁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