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雨吐口水在自己胳膊上，方诗牧一脸懵逼，“你干嘛呢？”
“牧哥哥别紧张，前面那个‘生桩’鬼说过啊，九尾狐百毒不侵，我帮你疗伤呢！”
呃，好吧，但是方诗牧还是尴尬的不行，而且伤口处痒痒的感觉传来，他竟然有些心旌摇荡。
“呃——谢谢？”
“牧哥哥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对了，有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
“牧哥哥娶媳妇了没？”
“嗯？为什么问这个？”
“你就直接说有没有吧！”
“没有。”
“还没娶媳妇，这腰就不行了啊！看来牧哥哥这肾有点虚呢！”
“……”
方诗牧一脸黑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再说了，我有没有肾虚你知道？要不要试一下？”
“好啊！试就试！不过，我才17岁，还没成年呢！牧哥哥对我说这些涩涩的话，你确定合适？”
“……”
方诗牧脸都白了，自己堂堂一名军官，刚才是在调戏一个未成年少女？！
“不过，另一方面来说，我都活了一千多年了，你这小伙子还嫩着呢！哈哈哈……”
看着方诗牧的脸一会黑一会白，白雨笑的花枝乱颤。
“……”
方诗牧这次是——脸都绿了。连忙转移话题，试探着问道：
“把师傅叫醒，我们继续出发？”
“等下，先让他晕着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哦。”
“闭上眼睛！”
虽然不懂，但方诗牧还是闭上了眼睛。
闭眼就闭眼吧，有什么呢，白雨应该不会杀自己吧。而且就算她要杀自己，反正睁着眼也打不过，还不如光棍点闭上眼得了。
“不许偷看！”
嗯？不许偷看？这丫头要做什么？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
“等着我回来哦！”
还没等方诗牧回答，噗通一声，好像什么跳进了水库里。
“白雨？白雨！”
方诗牧喊了两声，没人回应。方诗牧睁开眼睛，周围空荡荡的，除了水库边上摆着一摞白色衣服，哪还有白雨的影子。
点上一支烟，方诗牧站在水库边想静静——虽然他认识的人里没有叫静静的。
还有一点他想不太明白，既然白雨这么厉害，又何必听那些淹死鬼说那么多废话，难道纯属无聊？
就算按她说的，鬼婴让她觉得有些棘手，也大可直接提出来和我联手。
她应该是另有目的，什么目的？拖延时间？观察自己？
拖延时间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是观察自己？为什么要观察自己？
方诗牧脑中突然闪过，“生桩”鬼提到的那个风水先生，也就是白雨的爷爷，穿得破破烂烂、瘸子，难道是他？！
不对啊！时间对不上，这个水库是六十年前修建的，那时候，那个人不该正身居要职、春风得意吗？
哗哗哗！
水库传来一阵水声，从水里钻出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在水里快速的向岸边游来。
狐狸很快游上岸，这时方诗牧可以看到，它脖子上系着一根鲜红的绳子，绳子末端挂着一个金色的铃铛。
在叮当声中，狐狸抖掉了身上的水珠。然后看了这边一眼，接着尾巴竖起，冲着方诗牧龇牙咧嘴，这是在示威？
竖起的尾巴，呃——九条尾巴，白雨？她这么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干嘛？
哦，方诗牧突然明白了，转过身去。
一阵窸窣声后，一身雪白衣服的白雨，轻盈的走到方诗牧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事情终于办完了。牧哥哥，走吧！”
“刚刚那只九条尾巴的狐狸是……”方诗牧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对啊，就是我！嘻嘻！修炼了一千多年才能化成人形呢！牧哥哥你说我有恒心不，快点夸我！”
“你真有恒心！”方诗牧有点怀疑，这小孩子性格，确定活了一千多年？
“谢谢牧哥哥夸奖！嘻嘻！”白雨好像很喜欢别人夸她，“对了，牧哥哥，你是福瑞控吗？”
“嗯？”
“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子好看？还是变回狐狸的时候好看？”
“呃——都好看！”
“哼！又是一个福瑞控！”
“……”
“不过嘛，既然牧哥哥喜欢，那以后有机会让牧哥哥试下变回狐狸的我！”
白雨脸上笑嘻嘻的，但又一本正经的说道：
“变一半狐狸也行，变多少都行，只要牧哥哥喜欢，怎么变都可以！嘻嘻！”
“……”
这丫头看起来这么清纯，说话也这么污的吗？方诗牧的脸，红得像曲仲凉的屁股——啊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
虽然单身二十多年，但有些事情，他还是懂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咳咳！你刚刚潜到水里是去？”
“之前那个‘生桩’鬼也提过的，我爷爷当年在这水库及附近确实布下了一个阵法。
由于年代久远，阵法的威力开始减弱，我爷爷身上有伤，就只有我这个孝顺的孙女代劳，修补阵法了。
如果今晚不是牧哥哥帮忙，我还不一定能除掉那些讨厌的淹死鬼呢，除不掉淹死鬼，就修补不了阵法，修补不了阵法，就……”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方诗牧转身，盯着白雨，语气非常的严肃。
“牧哥哥问就是了。干嘛这么盯着我？看的我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怎么自己认识的女孩子都这么难缠，“你爷爷是谁？”
“我爷爷就是我爷爷啊！我只喊他爷爷，哪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方诗牧语塞。
“嘻嘻！骗你的啦！”
白雨凑到方诗牧身边，趴在他的耳朵边，轻声说道：
“我爷爷的名字，叫易水寒。”
在方诗牧耳中，白雨这细如蚊声的一句话，不啻于晴天霹雳。
“你爷爷的背上，是不是有纹身？”
“有啊！我见过几次。”
“纹身是什么图案？”方诗牧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什么图案？我想想，好像是一个身穿红袍、手持法杖的老头，还有一个红色的太阳。”
方诗牧的脑子嗡的一声，果然是他——易水寒！